('很怪。
不过想想要是他工作的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是想笑一笑的。
财大气粗的顾客得了这种稀奇古怪的病,要运用专业知识另辟蹊径找解决方案,还不能在患者面前表现出来。
郁皊忽然觉得严医生的专业素养高了很多。
司总从严医生后面出来,神情倒是没变。
或者说他的表情就很少,天生一张冷峻的面孔,眉骨深邃眼尾狭长,更兼瞳色幽深,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心底在想什么。
现在也是。
郁皊用对司总为数不多的了解,揣摩了一下对方现在的想法。
估计是不太好的。
想想也是,他旁观司总的症状都觉得棘手,何况是司总本人呢。
为了照顾司总的心情,郁皊也没说什么,只是走到他旁边。
他对司总眨眨眼。
“大概的方案已经分别交代过了,”严医生:“过几天我会把整理好的文件发给您。”
司行昭颔首,示意他自己知道了。
“好,”他看郁皊:“那我们先回去。”
严医生送他们到门口。
上了车,郁皊偏头,观察闭目养神的司总。
男人阖着眼,那份不近人情的淡漠稍稍消散了一些,深刻英俊的眉眼愈发显眼。
漆黑的眉睫,形状优越的眉骨,像山峦一样起伏。鼻梁高挺,在侧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盯了一会,后者睁开眼,语气平稳:“怎么了?”
郁皊眼睛眨了眨。
“您心情不好吗?”他主动问:“是不满意医生的治疗方案?”
觉得这样有损自己的总裁威严?
郁皊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在不算熟悉的人面前展露算得上狼狈的一面。
“不。”
司行昭给了郁皊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盯着旁边人雪白的脸颊看了看,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很满意严医生给出的方案。”
郁皊吃了一惊。
司总的态度竟然是满意吗?
怪不得严医生提到支付费用的时候那么高兴,原来是遇到了好糊弄的患者。
“那是为什么?”
郁皊忍不住问。
司行昭定定地看了郁皊一会。
他今天穿的是很简单的短袖长裤,胜在剪裁得当,很利落地勾勒出瘦削的肩膀和细窄的腰身。
长发扎了个马尾,额前有几缕碎发,贴在瓷白光洁的脸颊上,看起来有点学生气。
因为偏头的姿势,眼睛看起来更圆了。
司行昭再开口,语气就和缓多了。
“因为你过几天就离开a市,”他神态平静:“恐怕做不到严医生说的那些。”
郁皊莫名其妙听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