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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墨,今早来的是向霖?”
被问的人没有回话,实际上他的喉咙痛哑,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
“我记得上个学期你的书是放在这儿的,你怎么把它们都收拾好了?你要去哪儿?”
“没有去哪儿。”连墨小声回道。
“哦,那你把东西放出来。”
......
连墨磨磨蹭蹭,菊穴里的液体流了一被子,他忍着不回头去看,脸颊早因为难堪而红了。
“你觉得向霖今年还能继续当老师吗?”
连墨缓缓移动的身子一僵,“什么意思?”
“他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事却到处管,你说这样的人还配当老师吗?”
楼思德裸着身体起身,从背后环住连墨,双眼像鹰隼一般盯着连墨。
连墨心跳如雷,他不知道楼思德知道了多少,还是只想炸出他的话。手心出汗,暗中动了动喉结,道:“向老师怎么了......”
可楼思德却大手一拉,拖着他的头发往自己胸膛上靠,沉声道:“你真当我是傻子?你一个月前去了哪儿,住在谁家,一点消息都没有,让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恐怕是跟向霖有关吧?”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早就上了他的床?”
连墨在楼思德怀里不断挣扎,他第一次察觉到楼思德有些不一样了,恐惧让他无法深思,心虚让他遗漏更多细节。
“没有......”
楼思德却突然暴怒,用力捏着连墨的脸颊,另一只手高高挥起,作势就要扇下去。
连墨眼帘微闭,白了脸,想退后躲避,却被楼思德紧紧控着,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巴掌落下。
睁开破碎眼眸,发现他的举动取悦了楼思德,放下了欲作巴掌的手,另一只手却还紧紧钳着他。
“你现在嘴里真没一句实话。不过也没关系,我现在让你选,你选择向霖还是选择我?”
“......”
就算现在这种场面很离谱,连墨也不会马上脱口而出。
当施暴者什么都对你使用了,不管另一个人和你有没有关系,都把他当做了假想敌,最后还假惺惺地问你选择谁。
是个人都不会选择施暴者吧。可偏偏施暴者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不选施暴者,就是忤逆他,就是背叛他。
连墨浑身难受,疼痛感让他渐渐麻木,为什么楼思德不能放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
“选你......”
楼思德紧紧追问:“选我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叫选你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连墨神色恍惚,似乎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思想斗争,他接受不了楼思德对他的步步紧逼,也承受不了楼思德的多次追问。
“是你要选我的,那咱们以后就好好相处。”
楼思德又笑了,笑容被连墨看在眼里,就像地狱里开出来的花,随时要把他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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