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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再无其他了聊的，两人在亭子里告别，连墨坐上了公交车，一路驶向回家的方向。
连墨表情麻木，已经没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吧。大不了，他以后每晚都回家。
心里盘算着每天公交车往返来回增加的车费，够他在学校里多吃两天饭了。所以，他要更加的省钱，一块钱掰两块钱用，才能坚持到月底，再跟连胜利去拿钱。
可连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在小区的路口，看到连胜利。
连胜利看起来脸色苍白，被两三个人一直推搡着，双方情绪都挺激动，一直在争吵着什么。
“快还钱，不然我就去你儿子学校闹！”
“有胆子去赌，没本事还是吧？”
“我会还的，给我一点时间......”
“你个短命鬼，看你样子活不长了，到时候你死了我就去找你儿子要，父债子偿！”
连墨走过去，把那些不安分的手全部挡下来，好声好气的道:“我爸欠了多少钱？”
那几个人一看儿子来了，态度缓了不少。估计之前没少在连胜利嘴里听到他儿子上一本的炫耀，其中一人道:“你老子得了病，要钱去治病，赌的钱很大，现在还不起，你要替你老子还。如果在一个月之内还一半，那就是十万块，如果还不起，就是十二万，拖得越久，利息越高。”
“怎么那么多？”
另外一个人恶劣的道:“你老子都准备死了还拖累你，你赶紧准备准备，一个月后拿十万块出来。”
连胜利骂骂咧咧，就还想动手，连墨一声不吭，拉着老子就往回家的路走。
一路上两人沉默得都不像是父子，而是仇人关系。
到家之后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连墨看了一眼厨房的食材，随便给两个人做了一碗面，端着面出来放在连胜利面前，连胜利饿急了，直接三口两口吃掉了一大半。
连墨吃了几口，就问道:“你得了什么病？”
连胜利吃面声音很吵，听到儿子问话，把脸别过一边，用右手指擤了擤鼻涕，才又回过头，道:“也没啥，别听那些傻逼乱说。我身体好得很。之前打牌都是打小的，突然有一天觉得我隔三差五的就能赢不少钱，为什么不去赌大的呢。然后就输钱了。”
“可我们没有十万块还。”
家里情况他非常清楚，连胜利没有工作，收入来源只靠他去赌赢的钱，有时候手气不好，他的零花钱就会减少，有时候赢钱，给的零花钱还是很少。
连胜利身上有超过一万块就算是大钱了，没存款没保障，守着这老破小的房子每天做着拆迁款的梦，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这么多年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只见连胜利毫不在意的道:“那就不还。”
连墨不说话了，默默拿起两个人吃剩的碗，到厨房去洗。
再出来时连胜利又不见了，连墨习以为常，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课本预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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