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他曾让人去祝家庄送过一封信,可是到如今还没有收到回信,这让他有点焦虑有些不安。思前想后之后,又觉得自己好笑又能出什么大变故?又有什么变故他解决不了?
马文才一向自负。
军队的速度一向就快,就算是压着土匪,也不久就看见了营地了。
“报!将军,有个自称是您同窗的人求见。”守护营地的小兵当即就向他禀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人?”马文才问。
“鲁渊荀家的人,名巨伯,字子义。”小兵答。
“确乎是我的同窗。”马文才听了点点头:“那人在何处?”
“就在营地。”士兵回答。
马文才点了点头,让士兵引路。心中却升起了疑云。虽说他与荀巨伯是同窗,不错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荀巨伯为何来此地不先拜访梁山伯,反到来先拜访他?怕是受人之托。猜测到那个委托人是谁,马文才就觉得有些愉快了。
因此他见到荀巨伯时是难得的和颜悦色的好表情,让荀巨伯颇有些受宠若惊。
“子义登门,文才却无好酒好菜招待,粗茶淡饭,还望不嫌弃。”马文才微微笑道。
“文才兄客气了。”荀巨伯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也微笑着应和起来,“出门在外,又何必多少讲究呢?”
“子义是贵客,又怎可如此怠慢?”马文才笑了几声,便冲着后面的马统吩咐道:“去把我藏着的那几坛酒拿来!”
“不必不必。”荀巨伯连忙劝人,“今日来,为人所托。有急事要办,不好饮酒。”
“何事?”此话正中马文才的下怀,立马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他。
“此前我先拜访了祝家,英怜请我把一封信转交给文才兄。”荀巨伯从袖中将信取出交给马文才,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文才兄还是赶紧前往祝家解围吧!”
听荀巨伯的语气不太妙,马文才皱起了眉头,迅速拆开了信,一目十行看完了这封信。
下一秒,这位书院中最出挑的青年,一脚踢散了书案。
“轰”地一声巨响吓得荀巨伯后退一步。当荀巨伯从惊魂未定中反应过来时,才看见青年阴寒的面色。
那双丹凤眼墨色狂涌,好似乌云遮天,狂风席卷。马文才绯红的唇缓缓的勾起了一个弧度,阴戾孤绝得像匹狼。青年笑得漫不经心,却好似白日里的妖魔。薄唇轻启,语气冷漠:“好大的狗胆啊!余梦龙。”
“马统。”马文才冷冷道。
“公子!”
“整兵,回上虞。”青年轻描淡写的语气中藏着暗潮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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