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东!你给我站住!你个骗子!快把我的签还回来!!!”少年追着前方又是一急拐弯,稍显稚嫩的脸上显露上当受骗后的愤色,他是瞎了眼才以为刘亦东是好人。
而少年正追着的那个少年却还游刃有余地东拐西钻着,还不忘调戏他,“呀!枣子,你太单纯了,到了我刘大少手中的东西,你还能要的回去吗?”
那前头的少年还边跑,边耸了耸肩,笑得小人得志一般可恨,“到嘴的肥肉不吃,你当我是傻的吗?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太傻!你以为天上掉馅饼会正砸在身上你吗?就算要掉,也会掉个有毒的。”
“切!这点道理都不懂!”刘亦东说到最后,还发表了一下对赵德正的评价,气得追在后面的赵德正脸都绿了,死命向前跑。
“刘亦东!”赵德正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被气得七窍生烟。
可刘亦东一点都不怕赵德正追上抓住他。以往在太原的时候,他也惹了不少事,被人追着跑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是其中的老手,跑的技巧,该怎么跑,他都了如指掌。他跑得飞快,不一会便跑出好远,便要甩开赵德正了。
那是一柄上好的寒玉扇,玉雕扇骨,锦绣屏面,一看便是寒玉流烟,价值不扉。
可这上好的宝物却被公子当成了拦路之路,举在了路间。
刘亦东忙地一停脚,立在那不动了,冲着那位玉扇公子打了个招呼,“英连兄!”
“亦东,当真是好兴致!”祝英怜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正怱怱飞奔而来的赵德正,开口道。
刘亦东讪讪一笑,没有多言。
她手中的玉扇“唰”地一声打开,露出锦锈山水的屏面,面上颇为安然。
而赵德正也正好追上,他急急地喘了几个气儿,便揪着刘亦东的袖子不放,向刘玉东伸出了手来讨要自己的签,“该死的刘冬瓜,快把我的签还我!”
“哪有什么签?你的签不是在你的怀里吗?”刘亦东白了赵德正一眼,有些粗鲁的推开他,眼珠子一转,又开始睁眼说瞎话。
“那是你跟我换的,那是你的签!快把我的签还给我!”赵德正也不甘示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上手,在他身上搜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刘亦东怕签被抢走,立马打掉了赵德正的手,与他纠缠了起来。
“好了亦东,别逗德正了,快把他的签还给他,你是知道的,师母定的规矩不准换签。”祝英怜轻笑着开口,“过七日,便是花戏日,你长相阴柔演新娘再好不过。”
听着祝英连调笑的话语,刘亦东郁闷的应了一声。既不甘心,又不情愿地把签子还给了赵德正。可是没办法呀,师母刚下的规定。连马文才都没换签,只有王蓝田这个胆大妄为,拎不清地才想换,最后也是没换成的。
所以啊无论学子们,怎么不情愿,又是怎么的情愿。花戏日,还是如期的到了。
为此,要演新娘的刘亦东在前一日暴饮暴食。赵德正是坐立不安。马文才和王蓝田完全是两个□□包,一碰就爆炸。梁山伯和荀巨伯这两人则是很看得开,这两人跟着祝英台,学这点学那点,学得还挺开心的。秦京生像个没事人样,只是常被当出气筒。
对比一下,马文才,王蓝田的情况。再对比一下荀巨伯,梁山伯的情况。所以说人还是看开点,才活得开心。
而花戏日当天晚上,看戏的学子一个个笑逐颜开,演戏的学子一个个臭着张脸,当然除了梁山伯,荀巨伯。
可最不开心的莫过于刘亦东了吧。
此刻台后化妆区七位演员只到了三位,演巫祝的王蓝田,演河伯新娘的刘亦东,还有个演巫祝奴仆的秦京生。
其他学子皆是没到,连一向喜欢早到的马文才,守时的梁山伯,荀巨伯都没到。其实王刘秦这三人也亦不愿早来,至于为何早到,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