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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无言以对,只能传达上级的指示,“老师,救援队的车到了,在外面等。”
钟严甩手,“爱等让他们等,我们不干。”
“十二条人命,三个孩子,其中一个病危。”实习生急红了眼,“钟主任,再犹豫就真赶不上了。”
“草!我真他妈服了。”钟严甩下医用手套,翻出两块定位手表,扫了圈同行的医生。
他碎了一嘴,把表戴到了左手手腕。
梁颂晟夺下定位表,“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遵守上级指示,服从领导安排。”钟严过来抢,“赶紧,再晚点,那帮救援队烦得要死。”
梁颂晟:“上面要求二到三人。”
钟严指着实习生,“瞧他们的德行,在空调房插个肺管都吱哇乱叫,你指望他们去前线?”
“我是去救人,不是看孩子。”
时桉第一个冲上来,“钟主任,别小看人,我可以,我跟您去!”
其他规培生跟着应和,“钟主任,我也去!”
“还有我,我不用您看。”
“钟老师,我会插肺管。”
“都给我闭嘴。”钟严冷脸,“哪轮得到你们说话,该干嘛干嘛去!”
梁颂晟太了解钟严,刀子嘴豆腐心,这人天下第一。
“你说得对,实习生经验不足。”梁颂晟把定位表戴在自己手上,“我去。”
另一块表被徐柏樟接过,“我和梁医生去。”
“去你大爷,你俩不是都刚……”钟严止住话,又想起这俩人的鬼脾气,“行行行,咱仨一起。”
可翻了半天,储物柜只有两块定位表。
高原区情况险急,一旦走失非常危险。
钟严点了个规培生,“去仓库,再拿快定位手表过来。”
规培生挠挠头,“钟主任,仓库在哪?”
钟严问了一圈,没一个知道的。
“我真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钟严刚跑几步又返回来,盯着梁颂晟和徐柏樟,“你俩等着,别动。”
梁颂晟:“嗯,去吧。”
徐柏樟:“快去快回。”
钟严不放心,又把时桉拽过来,“给我盯紧他俩,眼都别眨。”
等钟严风风火火回来,大厅除了冷冰冰的温度,只剩茫然无措的时桉。
小糊涂蛋急得那头黄毛都挠炸了,“钟主任,我真替您拦着了,但是梁主任和徐主任根本不听我的,我、我实在是,我……”
“不用解释,不怨你。”
别说一个规培生了,他俩想做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钟严问:“他们走之前留话没有?”
“梁主任让我学聪明点。”
“徐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让我……”时桉蹭蹭鼻子,“好好跟着您。”
钟严攥拳,“这俩混蛋!”
为了个八百年的人情,
打算还多久?
王八蛋!
阳城。
前段时间,余念的舞蹈老师出国比赛,课程被迫停滞。
最近老师回来,恰巧国庆放假,舞蹈课安排得非常密集。
下了课,余念换好衣服,天都黑了,他揉揉肚子翻手机。
有三条梁颂晟的未接电话,余念回拨过去,那边提示无法接通。
他点开短信。
梁先生:「马上到无信号的区,你好好吃饭,注意身体。」
后面还有另外一条。
梁先生:「乖,等我回来。」
余念目光落在最后的短信上。
让我等你回来,却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到底多久才能回来。
主播大赛如火如荼,余念为了多安排舞蹈课,趁着梁颂晟不在家,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用一天时间比完了剩余的三场pk。
按杨枝棋的话,他就是仗着人气高肆意妄为。
理论上,一天连续三次直播,肯定会影响人气,可余念的每场比赛仍以绝对优势碾压,成为宅舞区,第一个完成pk赛的选手。
假期还剩三天,余念白天上舞蹈课,晚上收听清沨的直播。
说不上缘由,他有种感觉,清风大大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的。
假期进行到最后一天,是梁颂晟离开的第四天,除了前两天收到的短信,梁颂晟再也没联系过他。
余念每晚都试着打电话,可手机永远不通,短信也换不来回复。
他翻看梁颂晟发来的短信,越看越着急,越着急心里就越难受。
余念坐立难安,跑去阳台,“娴姨,梁先生最近联系过您吗?”
娴姨仰着脖子晾床单,“前两天联系过。”
余念心口扑通跳,“他怎么样,说了什么?”
“他说你练舞下课晚,让我晚点做饭,还说给你熬汤多补充营养,晚上给你热牛奶。”娴姨
', ' ')('想了想,“噢噢,还说要提醒你不能太晚睡,注意休息。”
余念抿抿嘴唇:“他是哪天打的电话?”
“我瞅瞅昂。”娴姨擦干净手上的水,掏出手机,“对,是四号,梁医生那天刚给我发了工资,还多转了五百块。”
余念翻看和梁颂晟的聊天记录。
是同一天,所以,还是没有他的最新消息。
于此同时,电视正在转播实时新闻。
主持人的声音在客厅回荡,“本台最新消息。近期,前往日喀则的救援队遭遇雪崩,情况危机。据悉,失联人员中,有十二名伤者、十名救援队员,还有两位支援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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