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晴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回过身看着初思，一字一句地，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对不起，我不该撞你。”
“行了吧？”
初思注视着眼前的人，淡声道：“袁晴，你没资格觉得委屈，这句道歉是你早就应该对我们讲的。”
说完她便回了座位，方亦嘉跟在她后面，林惜和蒋文景看到也都回位了。
恰好上课铃响了，教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
初思用笔捅了捅旁边人的手臂，小声说：“谢谢。”
“哎哟，这不客气了。”方亦嘉故意拖长了音，朝她挑了下眉，把初思给逗笑了。
“刚才没撞到吧。”
“没，现在不疼了。”
“就该收拾收拾她，妈的，害老子做了五十个蛙跳。”
初思听见这话，疑惑道：“什么五十个蛙跳？是我们被总教官抓的那天吗？”
“对啊，就你们走后。”
初思后悔了。
不应该这么简单放过她的。
方亦嘉却是不以为然，从抽屉里拿出张纸，放到他们桌子中间，“来来来，语文课了，下五子棋了。”
初思看了眼黑板上的课表，从笔袋里拿出铅笔，陪他下棋。
同桌的日子很简单，却格外生趣。
一个月下来，初思长胖了五斤，五子棋术大为进步，装小纸条的盒子塞满了，以及，她头一次没有在冬天感冒。
天冷了总是容易困些，初思中午也开始睡觉了，有好几次醒来，身上都披着件校服。
这天中午她先醒过来，把那件校服重新盖到了方亦嘉身上，从抽屉里翻了本小说，打开看。
片刻后，打了午休结束铃，同学都陆续清醒了，方亦嘉也揉揉眼睛坐起来了，校服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他望着自己的校服，小声嘀咕：“我是梦游了吗，这衣服怎么还在我身上。”
“噗。”
初思趴在小抱枕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方亦嘉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穿上了校服，看到黑板上课表是生物课，接着趴到桌上睡觉。
“方亦嘉，方亦嘉！”
生物老师站在讲台上喊了两声，没能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