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嘉转着笔低笑了声。
初思把那些废纸揉成一团，给他扔了回去。
幼稚！
“咳咳。”化学老师在讲台上清嗓子：“后排的某些同学注意听讲啊。”
初思和方亦嘉同时收回目光，垂下脑袋。
不表现乖一点又要把他们分开了。
初思继续背数学公式，过了片刻，桌上又多了一团纸。
她侧目瞥去，方亦嘉让她给旁边的林惜。
初思以为是蒋文景传来的，没太在意，递给林惜后便没管了。
化学课后是两节自习课，初思和俞佳怡上完厕所回来，刚好打了上课铃，她迈步进教室，望见方亦嘉抱着几本书，正大摇大摆的走向她的座位。
而林惜被他赶到了蒋文景旁边。
初思走回位置，方亦嘉笑着朝她招手，“快过来快过来。”
“你怎么坐过来了？”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林惜说她找蒋文景有事，我大发慈悲的跟她换换。”
“放屁！”林惜听到他的话，连忙否认：“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纸条找出来啊！”
“不用不用不用。”方亦嘉挥手让她把脑袋侧过去，“快去背物理，不然老陈要弄你的。”
林惜的物理成绩极差，比初思的还要差。
她哼了声，背公式去了。
“初思。”方亦嘉喊她，拿出一叠卷子来，“你觉得九门学科里面，哪一门是能够在一天内学会的？”
初思翻了个白眼，把卷子推回去，“哪一门都不可以。”
“就相对轻松点的。”
她抽了两张语文试卷出来，“看看作文范例吧，作文不跑题能高二十分。”
“那直接把你的作文本给我看呗。”
“行。”初思找出来给他。
方亦嘉打开本子，看向第一排。
“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他顿了两秒，转头问道：“这你写的？”
“......苏轼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