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停在人烟荒凉的路边,熄了火,寂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半小时后。
小雨降至。
雨点淅淅沥沥敲在车窗上,敲响了车内半躺着的人。
乌云游走,盖住了最后一点月光,漆黑的环境中,手机忽然亮起,页面显示有人打电话过来,是柳念念。
软白的荧光洒落在女人如玉的肌肤上,一缎一缎的,像真丝一般,零星散落着几个红紫色的吻痕,不清晰,宛如是白玉之中的红丝。
铃声响起。
不和谐地打破了这片静谧。
赵怀律动了动身子,将散在座椅边上的裙子捞起来扔到闻烟身上,他自己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屏幕,疲惫地挂断,干脆利落。
座椅几近放平。
他们像连体婴儿那般缩在一起。
闻烟刚将裙子穿到身上,推开了赵怀律的手,往边上躲开,两人同一时间闷哼了声。
她将潮湿的发丝从脖颈上拨开,脸颊潮红,皮肤很快浮现出自然的透粉色,活像只剥了壳煮熟的虾子。
从后看着。
她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身子并不算太过纤瘦,反而珠圆玉润,该瘦的地方一寸肉都不多,该丰满的地方,也不少一寸。
赵怀律将衬衫衣摆扎进皮带中,伸长手,搂住闻烟的腰,将她带了回来,按在放平的座椅上。
目光清晰。
装着什么心思都清晰。
雨滴密布在窗子上,车外的夜景朦胧。
这里僻静。
却仍然能看到远处高楼大厦的灯景,不甚明亮的环境中,赵怀律的脸廓模糊,闻烟放松了肩膀,陷在柔软的座椅中,不明所以地凝望着他,“你老婆不是来电话了吗?”
这话问出去。
她在心里将自己给践踏了一遍。
同为女人,她不想为难别人,更不想让别人伤心,可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掌控了。
赵怀律并不在意。
深邃却澄澈的眼中连一点愧疚都没有。
“来电话又怎么了?”
“应该是叫你回去的吧。”
“不知道。”
“那你不接?”
她似乎管的太多了。
闻烟觉察到自己这么说不对,连忙闭了嘴,只想赶快离开,她可不想有一天他们夫妻关系碎裂要来怨她是个狐狸精,勾搭了赵怀律。
毕竟在她之前。
他也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
赵怀律显然没有想那么多,软下身子,扣住闻烟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往她的脖颈亲吻而去,她却扭动腰肢给躲开,急忙解释道:“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万一她有什么急事呢。赵先生。”
疏离冷漠的称呼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原点。
赵怀律挑动眼角,“人家做第三者的,可不会像你这样。”
闻烟面不改色:“我不是第三者。”
她似乎很介意这点。
不再往她眉头上触,赵怀律松开她的手,手指顺带着从她的嘴角划过,眼底浸染着点意味深长的意味,含着玩味的笑,“下次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了。”
“赵先生财大气粗,我当然要好好伺候。”
闻烟清楚。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