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次之后我会想办法让她消失,不会让她再出现在绮岁面前,搅得人永无宁日。”
梁涉川斯文的面目上烟雾缭绕,青烟柔化了他阴沉的眸光,“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卖谢先生一个人情,顺便少让绮岁管人家的闲事,她这人,总是闲不下来。”
“梁小姐古道热肠,换个角度看,倒也仗义。”
“用错地方了。”
林款款那种人,不值得她这么做。
谢亭午被林款款的事折腾的又老了几岁,尤其是被时纹和萧长勤知道后,简直没完没了。
他对林款款恨得牙痒痒,这个人情,梁涉川赚的大了。
可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绮岁暗中在接济林款款的。
这太简单了,说到底就是个女人,头脑简单,那笔钱的去向她隐瞒,这么多天的繁忙也隐瞒。
梁涉川只要稍微查一下她的动向,就会知道她在忙什么。
谢亭午配合他,这才临时安排了时纹过去,假意卖房让她们碰面。
“谢先生知道的。”梁涉川一根烟抽干净,手指间微微发烫,“我不希望绮岁知道这事是我告诉你的,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
“这是当然。”谢亭午自然笑道:“你卖给我这个大一个面子,我还坏你的事,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商人跟商人之间的目的明朗确切。
梁涉川要的是绮岁干干净净,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最好远离林款款这样的人。
谢亭午要的则是彻底掐断林款款的命脉,免得她坏事。
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时间不早了,算算,医院里面的事情也该结束。
“这次很感谢梁先生,希望下次有机会还能合作。”谢亭午转头,脸孔在淡光里不太清楚。
梁涉川笑笑不回答。
谢亭午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准备去解安全带,不自觉的带出一样小东西,掉在座椅的边缘。
洒落的光照耀在上面,是一颗透明玻璃糖纸包装的小粒糖果。
跟绮岁宝贝的那罐糖一模一样。
梁涉川顺势看去,瞳光聚焦在那上面,“这是什么?”
谢亭午解开安全带,将糖拿起来仔细甄别一番。
许久才想到,语气轻松的很,“快过年了,家里来了很多小朋友,这好像是一个小侄女从小河房间里拿出来的,塞我口袋了。”
“谢顷河?”梁涉川将手伸了过去,“能给我看看吗?”
“怎么了?就是一个糖而已。”
谢亭午递给梁涉川,他放在明亮的光源下看了好一阵子。
这种糖说常见也不常见。
糖皮上似乎印着某个电影的经典人物头像,大概是某部贺岁片的衍生品,貌似粗糙,实则做的很精细。
跟绮岁的那款几乎一模一样,梁涉川凝着瞧了好久,脸色忽明忽暗。
叫坐在一旁的谢亭午都觉得异样,“说起来这糖小河宝贝的很,藏在房间不给小孩子们吃,这才被偷出来的。”
梁涉川果然是阴晴不定,辨认完后,他却是笑了,将糖收回口袋,“看着很特别。”
谢亭午表情滞了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我先走了,医院里还有一堆烂摊子。”
梁涉川慢条斯理地点了下头,声色冰凉,“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