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勤忙跟上去,边跑边说:“不是吧,这么纯情吧?”
声音渐行渐远。
在走道拐角处消失,风吹进房间。
谢顷河将门关上,笑容垮了垮,收的干干净净,仿佛刚才浮在脸上的温情笑意都是幻象。
厨房里,林款款还在忙。
他们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她压根听不见,一门心思埋头做菜。
“你刚才跟岁岁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谢顷河语气不太友善,甚至泛着些刻薄的冷意。
林款款系着围裙,红色格子的,长卷发扎在身后,垂下了肩,白烟团在她周围。
贤惠温柔,知书达理,这些美好都词可以用在她身上,心机歹毒,不择手段手段也是她。
她继续翻动锅中的辣子鸡块,眼睛熏的生疼,“听到了又怎么样?你是要去告诉你叔叔,还是要去告诉我男朋友?”
“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谢老师,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厨房吵闹,谢顷河耳朵里纷纷扰扰。
他脾气上了头,语气也跟着加重,“我不插手你的这些事,但是你也别想利用岁岁,你跟我叔叔的事,也不要让她知道。”
林款款轻笑,她将火关小了,回过头,“你是怕岁岁知道我跟你叔叔的关系后,就会跟你分手?”
“我只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唯一的朋友原来背地里脚踏两条船。”
“你以为我想的吗!”
辣椒的气味太重,连油烟机都工作不过来。
林款款分不清是因为委屈还是烟熏的作用,总之眼泪浮了起来,模糊视线。
“你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像岁岁一样幸运?就算落魄了也能遇见你帮助她,我呢?我只是小地方出来的,不想办法找靠山,一辈子就只能做个小主持人,上下老小都要靠我。”
“那你的男朋友呢?”谢顷河不为所动地笑她,“他就不可怜,无缘无故做了背锅侠。”
“这孩子跟他没有关系,我不会让他知道。”
“那你告诉岁岁干什么?”
这正戳到林款款心虚的点上,她总不能告诉谢顷河,这么做是受了梁涉川指使,至于背后的目的,连她自己也并不清楚。
看出她的惶恐。
谢顷河不冷不热地嘲讽:“你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锅里的菜有些糊了。
林款款咬紧了牙关,转头忍着心酸去翻炒。
想了想,她死马当活马医道:“脚踏两条船的又不止我一个。”
“你又想说什么?”
“岁岁也是。”
油烟机轰的她耳朵疼,对话停止的沉默里,谢顷河的脸色逐渐难看,却又不敢往深里问。
“我也不想管你们的破事,只要别牵连到岁岁就行了。”
他把绮岁支开,想告诉林款款的也就这些。
她自然明了,轻描淡写地多说了句:“谢老师,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欢掩耳盗铃,我说岁岁脚踏两条船,你就不敢问了?”
门铃按响。
超市就在楼下,他们回来的快。
谢顷河看了眼门,声音坚定却苍白,“我相信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