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人的脸上显露玩味的笑容,他扯着秦绻的手腕,让她无法再动弹半分。
“你是谁?”秦绻攥紧了五根手指,面色难堪,“放手。”
江封耸耸肩,倏然张开手,秦绻猝不及防惯性退后了几步。
他顺便将手在身上蹭了蹭,转头对着绮岁真诚笑道:“嫂嫂,你先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绮岁眉心微微收拢。
她认出了江封,那天在电梯里,梁涉川的陪同。
见她神情不悦,江封立刻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拍了拍嘴巴,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样叫你的。”
绮岁没有接受,转身不留情面的离开。
等她走下电梯,江封才将目光移回秦绻脸上,突然一笑,透着虚情假意,问道:“你要见三哥?”
秦绻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要见梁涉川。”
“我不认识梁涉川,”江封整理了下衣领,口吻随意,“我只认识我三哥,你要见的话就跟过来吧,机会只有一次噢。”
酒店六楼。
楼层清空,梁涉川一人住。
他最近脾气古怪,不喜欢被打扰,连一点杂音都不想要听见。
有时天亮才回来,在房间内闷上一天后,夜晚离开。
提前打过了招呼。
江封带着秦绻上楼,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梁涉川说:“进来吧。”
房间宽敞明亮,所有摆设都一丝不苟,空气中没有杂质,更没有烟酒的气味。
梁涉川一向干净整洁,这点秦绻深有感触。
她小步小步谨慎走进,忍不住四下张望,行至客厅中央时,梁涉川忽然从卧室出来,嗓音淡泊,“你刚才去找绮岁做什么?”
秦绻被他吓得后退一步,随即顺了顺气,恢复如常。
这些天没少跟故人朋友见面。
他们的目光多少有衡量,打探,质疑。
秦绻却不同,她仿佛很有自信,笑容娇艳,眼神停留在梁涉川的脸上,淡淡赞叹道:“川哥,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梁涉川丢下茶杯,语气并不和善,“我问你刚才去找绮岁做什么?”
“叙旧。”
他觉得好笑,嘴角弯下,质问道:“你想打她?”
在车上时,江封是当着秦绻的面复述了她和绮岁见面的经过,自然不会落下她要打绮岁那一幕。
否认是不聪明的。
秦绻点头,弯腰在沙发上坐下,她叠起腿,“可我还没打到她就被外面那个小孩拦住了。”
“你应该庆幸他拦住你。”
看似不痛不痒的话,却让她心头一寒,随即想到唐昭入院的凄惨下场,手上忽然一痛,“川哥,你打了唐昭那些人,是为了给岁岁出气吗?”
梁涉川靠着吧台,表情轻描淡写,波澜不惊,“这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
对于他的回答秦绻也并不心塞。
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梁涉川对她就没有感情,是她太过乐观,原以为拆散了他和绮岁,自己是能有一线生机的。
平复了一口气,秦绻认认真真地看过去,“川哥,你还想跟岁岁在一起吗?”
梁涉川目光停滞了下。
又听见她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