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如今完全可以确定,她与那采花贼都受到费夫人的摆布,只是她尚不能肯定,费夫人此举到底所图为何。
只为了看她笑话?她相信费夫人能干出这种事来。可又何必搭上一个徒弟呢。
想到费夫人的徒弟,宋则面上浮现一丝极淡的笑容。
早朝结束前,宫里头的消息被传递到前朝,宋则看着吏部尚书被人耳语之后当即色变,那凤眼还朝她瞥了一瞥,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脸。没想到啊,率先得到消息的是他,老贼们在宫里不乏眼线,这一位怕是最心急的一个。不过不要紧,她早已安排人盯着,往前头递消息的,管保叫他们人头落地,有一个算一个。
宋则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她憎恨黑水国强敌环伺,更痛恨有人试图控制她的一切。她素来公私分明,以大事为紧要,但若有人踩到她的底线,她才不会管那人是谁。
吏部尚书听罢消息,就有事要奏,奏的便是女帝临幸安乐公主。
宋则只一句话:“绝无此事。”
哗然的众臣相继变色,随后宋则问一脸笃定的尚书:“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此事不在尚书的职权范围之内,不知尚书从何处得知。”
尚书开口说一句臣,便立时哑声。他总不能说,是宫中传来的消息,这话一说,当即就表明,他在宫中有眼线。若女帝仍旧不认,难不成还要找人出来对峙?且女帝如此胸有成足,怕此事在她的意料之内,或许就等着人自投罗网。他犯不着做这出头鸟。
识时务有识时务的好处,尚书大人缩回去,只得了回家反省的处罚。
但人人都发现,女帝和从前不一样了。
女帝暂时治住她的小情人,出了一口恶气,自然和从前不一样。从前她一心想着要在幻境里还黑水国以颜色,现时她发现政局并不容许她这样做。
早朝威慑尚书,并不代表这事情就此终结,反而是一个序曲。随着退朝之后,臣子归家,兴许只要站在宫门口,就会得到络绎不绝的消息。
知情者无不哗然,国家需要血亲继承者,怎能坐视这般无视伦理纲常的事情存在。莫说安乐公主是先帝既定与黑水国联姻的对象,是女帝的血亲,就是旁人也断不可如此。
一些精明的宗室在震惊过后却有了别的想法,女帝磨镜,将来没有子嗣,那帝位终是要落到宗室上头的。但是那人万不可是安乐公主。
这些人背地里叱责女帝荒唐的同时,都会带上安乐公主。此等魅惑君主之人,及早送走为上。
而众人口中的狐狸精宋玠摸着快要断掉的腰,叫苦不已。
昨晚她不过吹了个小牛,撒了个小谎,就把凶残的宋宗主惹毛了。这回不打她,不骂她,完全按照她说的亲她摸她。宋玠提出异议,宋则还一脸莫名,“不是你说不许打你,只可以亲你摸你嘛。”
谁让她亲得那么用力,摸得那么深入啦。
宋玠没眼看自己,俞姑姑是看到了。
俞姑姑特意被宋则安排在她身边服侍,顺便给她捶个肩捏个腰,准备点滋补之物。
按理说她多年在宫里当朝,早已练就不动声色的本事,看到宋玠光着身子沐浴时惊呼一声,宋玠就晓得自己身上是什么样了。
一定是像被狗啃过。
还是条心狠手辣的狗。
宋则怎么就不累呢。折腾她一宿没睡,还能去上朝。
大喝几口蜂蜜水,宋玠舔舔嘴唇,她不光腰快断了,嘴巴都要干死了。昨夜她不知出了多少汗,流了多少水……
那个疯女人。
每回她快要到了的时候,宋则就问她:“还跑不跑了?”
一开始她当然是宁折不弯,非常有气节。“你这么折腾我,我当然跑。”
之后她的回答逐渐变成:
“跑,不跑不是人。”
“跑,我……唔。”
“跑……”
“唔……唔……”
最后她都不知道骨气是甚么。女大王说甚么就是甚么,来来回回只说得出不跑了和呜呜呜。
就这样宋则还不肯放过她。
欲//仙//欲//死这四个字,她送了宋则前半段,宋则送了她后半段。
她真觉得自己快被她弄死了。
宋宗主凭借高超手段,在榻上治死采花贼这种事情,实在是丢脸。也不知宋则怎么突然就那么能耐,像是吃了仙丹得了秘笈,呼啦一下,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