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虽然昨晚昏昏沉沉的，那几句对话绝对听得清清楚楚，什么他发现了之类的话。说的这个人只能是他。既然他们知道了，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他只能继续攻击，那些人才会更慌乱。
“我收过一张纸条。”裴逸拿出来，放在桌上，他看向陆在川，“你也有，是吗？”
陆在川一愣，点头，但没有摸出来。
“你的那张呢。”
陆在川摇头：“丢了。”
“丢了？”
裴逸点头，“行。”
应英俊一看，“他们不是人？这是什么意思？谁不是人？”
裴逸：“都有可能。也许是那些城民，也许是我们。”
他这样一说，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提出这个，不是让大家恐慌，而是要警惕。也许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是真的人，而至于本来是人的我们，也会因为某种东西，比如狐狸汁，狐狸香，而变得不像人。”
“啊！”周游吓得叫了一声，“裴哥！你这样说得我怕死了！”
裴逸道：“我没有微言耸听，我昨天去黑妈妈故居拍了张照，你们知道我拍到了什么吗？”
陆在川问：“是什么？”
裴逸：“没有任何画面，什么情况下会没有画面？”
“鬼？”陈默道。他也是玩过黑楼惊魂的。
“这是一种可能。”裴逸道，“还有吗？”
应英俊道：“或者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
裴逸点头：“我觉得这是破解这个副本的关键。今天的狐狸庙，也许会有答案。”
这时，陈默举起手，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红着脸，道：“我还有个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直觉。他们告诉通过跳崖，唱大戏，还有水葬等仪式。这个狐狸城，想告诉我们。只要信奉狐狸大人，我们就可以青春永驻，我们就可以获得永生。哪怕是真的死了，也可以灵肉分离，进入轮回。”
“你想说什么。”周游问。这不是那阿狸导游给他们介绍的话吗？
“你们不觉得这像是在灌输吗？”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呆愣在那里。
灌输，和宣传是不一样的。前者是被动的，后者是主动的。打从进入狐狸城以来，他们的信仰就在被动地甚至被迫地，产生动摇。
这样一说，好像还真是。哪怕接下来的狐狸庙，也是告诉他们狐狸大人会帮助他们起死回生。
红九道：“那又怎样？这不是事实吗？你们没觉得我变得更好看了？什么灌输不灌输的。”红九翻着白眼，“这也是自愿的好吧，不管你选择信不信。”
这番话说得陈默很尴尬。应该是，大家都挺尴尬的。
这一次讨论不欢而散。
还是陆在川道：“我们还是看看星光星曜怎么样了先吧，真的能起死回生也挺好的。”
昨天他们把尸体运到了空出来的房间里，死人在床上放了一宿，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