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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莎娜,”陶乐思严肃地说,“安娜的信封和我的手电筒都不见了。”

索莎娜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说:“有人把信封偷走了?”

陶乐思点点头,她思忖一会儿说:“我怀疑是艾米莉亚干的。”

她怀疑艾米莉亚倒不是凭空猜测,因为在原著之中,艾米莉亚就是这样非要把一切事情都搞个水落石出的人设。她一旦发现学校里面有异常情况,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失踪、死亡,就非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为此不惜偷听老师们谈话或者偷窃文书之类。

索莎娜显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她难道也到密室中去了?我觉得也许不会……我的意思是,她的胆量或许并没有那么大。”

陶乐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雨还在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信封是艾米莉亚拿走了吗?”陶乐思问艾斯比。

“您好,那并不重要,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艾斯比很深沉地说。

“我觉得你最近有点飘了,什么用都不顶,还天天说风凉话。”陶乐思很生气。

“我只是在思考一项哲学问题。”艾斯比说。

索莎娜回到她的房间中换衣服去了,陶乐思决定暂时装作不知道信封不见了的事情。理论上来说,信封也不是她的,而是安娜塔西亚的,她擅自拆开就已经做得不对了,所以艾米莉亚拿走貌似也……没那么罪大恶极?

陶乐思下午去琴房练琴的时候特意溜到教学楼的五层去看了一眼,发现铁栅栏门还好好地锁着。

也许信封丢了是巧合,手电筒是哪个女生拿走去翻找衣柜最内层的东西去了,艾米莉亚失踪是因为她出校和别人约会了。

陶乐思在琴房逗留了两三个小时,她在弹琴的时候一直想着希尔达站在钢琴旁边的样子。

琴房的钢琴是贝希斯坦的,无论是音色、音准或是触感都比楼下练舞室的那台古董琴好得多,那台琴好像是从二手店买回来又被翻新过的一般,连什么牌子都不知道。可是似乎只有在那样的一台破琴上,才能更容易地演绎出《mother》的感觉。

她练完了车尔尼和斯卡拉蒂,感到室内光线很暗,抬起头才发现天已经快要黑了,雨小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停。

晚饭后,陶乐思回到房间中。没有手机的夜晚显得非常难熬,不过还好她从桃乐丝的柜子里翻出来了几本书,应该都是桃乐丝之前购买的流行小说。为了打发时间,陶乐思打开一本名叫《我的表亲瑞秋》的小说看了起来。

雨声淅淅沥沥,大概能下一夜。

陶乐思正看得出神,房间里的灯闪了两下,熄灭了,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陶乐思想要去找手电筒,不过她想起来手电筒已经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她摸着黑走到宿舍走廊里,她发现是整栋楼都停电了,女生们纷纷从房间中出来,聚在走廊里议论纷纷。

“我正在吹头发,”有个女生很不满地说,“你瞧,头发还在滴着水。”

“姑娘们,姑娘们,”佩蒂尔小姐穿着样式老掉牙的长睡衣,手里端着一个烛台,从走廊尽头她的房间中走出来,挥舞着一只手试图吸引女生们的注意,“我想只是保险丝烧断了,我已经给电工打过电话,请你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如果需要蜡烛——”

她的话头猛地被截住,她看向走廊的另外一端,那里正连着楼梯间。

女生们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顿时鸦雀无声。

自楼梯间那里,有一个人,打着光线昏暗的手电筒,迈着古怪、机械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是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脸色青白,神情呆滞,连眼神都直勾勾的,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她一手拿着手电,另外一只手抓着一个信封,跛着脚,从黑暗的走廊彼端缓缓而来,像是祭品走向即将吞噬她的神,又像是麻木不仁的教徒走向将要埋葬她的深渊。

“艾米,你怎么了?”有个女生问道。

艾米莉亚没有回答,脚步也没有半点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陶乐思感觉到了,艾米莉亚正在盯着她。

艾米莉亚走到聚在一起的女生之中,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了一条道。

她走到了陶乐思的面前,动作僵硬地伸开手,将手电筒和信封都扔到了陶乐思的脚下,咣当一声,声音并不大,但是走廊里太过安静,这一声像惊雷一般。每一个女生都伸长脖子看着她们,带着不安和不解的表情。

其中主要原因是,艾米莉亚现在的状态不太像活人,至少不像是一个正常、健康的人。

手电筒在地上弹了一下,不过并没有熄灭,看来质量还不错。

随后,艾米莉亚抬起手,啪的给了陶乐思一个耳光。

由于她的动作过分僵硬,她的这一巴掌对于陶乐思而言根本就没什么感觉,好像艾米莉亚只是努力做出了这个动作,至于要给陶乐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有心无力了。

“女巫!”艾米莉亚说,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奇怪,好像声带受了伤一样,“女巫的帮凶!”

猛的一股力量将陶乐思向后拉去,差点把陶乐思拽脱臼,一个人影闪到她的面前——是索莎娜。

索莎娜将陶乐思挡在身后,怒气冲冲地质问艾米莉亚:“你疯了吗,艾米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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