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柔是真的要哭了,她就不该跟凌逐掰扯这些的。
无论是吵架亦或是争辩,她永远不是凌逐的对手。
这是她早就明白的道理,但是每次遇到问题,她还是不愿意妥协。
每次都想要跟凌逐争高低,却每一次都要被凌逐压制得死死的。
她真是不甘心,真的郁闷得很,真的很想要赢凌逐,哪怕一次也好。
然而实力和脑力的悬殊,让她实实在在地被凌逐吃得死死的。
压根就没有翻身的能力。
罢了罢了,其实输赢也没那么重要,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享受了。
只要活得舒坦,这些小事就不必太过计较了。
萧楚柔一向都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一番折腾,将萧楚柔闹得浑身酸软,凌逐态度十分恶劣地捏着她的脸蛋,恶狠狠地问道:“是看话本子有意思,还是跟朕亲自实践有意思?”
萧楚柔欲哭无泪道:“跟你实践比较有意思。”
她方才嘴硬,说看话本子有意思,就被收拾了一番。
她现在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是万万不敢再违背自己的良知了,毕竟凌逐这个人收拾人的法子,真的让她难以承受。
凌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轻哼了一声,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萧楚柔的鼻子,笑得一脸宠溺地说:“柔儿乖,只要你乖,朕就宠你!”
萧楚柔眼底含泪,压根说不出话来。
心中却憋闷不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力气大一点,武功高一点,身材高大一点,脑袋聪明一点,行为恶劣了一点吗?
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以为这就能将她吃得死死的了吗?
痴人说梦!
萧楚柔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让凌逐为了他的傲慢和目中无人付出代价。
于是,当天晚上,萧楚柔将四个孩子安顿好之后,让人将寝宫的大门一关,又将自己内殿的门给死死地抵住,吩咐任何人都不许给凌逐开门,若是有人胆敢违背她的命令,就撵出去。
宫人们十分为难,却又不敢违背萧楚柔的命令。
一个个不得不在心中暗暗祈祷皇上今夜忙碌,不要过来凤舞殿。
但是凌逐这些年来,就算再晚,也都会回到凤舞殿歇息。
她们的祈祷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在夜幕降临时,凌逐如期而至。
他望着紧闭着的寝宫门,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起来的宫人们,就明白萧楚柔又跟他置气了,他无奈地命令道:“给朕将门打开。”
宫人们浑身一颤,有人小声地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将门打开。”
“怎么?你们都听皇后的,不听朕的了?”
凌逐声音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却见宫人们吓得浑身颤抖。
无论是皇上还是皇后,都是他们不敢得罪也不敢违背的主子,当两位主子的命令相悖之时,他们自然是要以皇上为主。
毕竟,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所有人都是皇上的子民,就连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也是要称臣的,他们就算是皇后宫中的宫人,也不敢违背皇上。
就在宫人颤巍巍地站起身,准备开门的时候,凌逐眸色一沉,摆手道:“将此人拖下去处理了,作为皇后宫中之人,竟连坚定遵循皇后旨意都做不到,要来何用?”
准备开门的宫人瞬间腿一软,急忙磕头求饶,但下一瞬便被捂着嘴巴给拖下去了。
凌逐这样的做法,在众人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让他们深刻的明白,往后无论发生何事,就算是皇上在,他们也要以皇后为先,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凌逐没有再管这些宫人,而是转身绕过大门朝着一旁的窗户走去,结果发现窗户也被锁死了,若是不将窗户给破开,也是进不去的。
凌逐侧头问宫人:“皇后可是歇息了?”
宫人急忙回答道:“禀皇上,皇后娘娘在两刻钟前就已经歇下了。除了身边的来那个为姑娘,所有人都被赶出了殿外。”
“嗯,朕知道了。”
凌逐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他脚尖一点,快速消失在眼前。
萧楚柔压根就没睡着,她还等着看凌逐过来被拦在门外究竟就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谁知,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是知道凌逐来了,但是之后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凌逐……
这是离开了吗?
好一个凌逐,不就是被拦在门外吗?
怎么就不能自己想办法进来?
被拦住了,就直接离开了?
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萧楚柔愤愤地想着,若是凌逐今夜不自己想办法进来,那么以后她也不许凌逐再进入她的宫殿了,更不允许凌逐再睡她的床榻。
萧楚柔这般想着,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心中郁结。
不过,她倒是觉得凌逐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但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莫非凌逐是在算计她,让她心中好奇,再去主动开门,他好趁机溜进来?
那可不行!
她才不会上当!
就在她拉开蒙着脑袋的被子,准备再认真地听一听凌逐动静的时候,突然就瞅到自己的床榻边竖着一个修长的身影,给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凌逐。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萧楚柔一脸惊愕地询问道。
她明明已经将房门和窗户都锁死了,凌逐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凌逐抬手指了指头上,萧楚柔急忙从床上翻身下来往头上一看,就见她的宫殿顶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指着凌逐,不可置信地说:“你将我寝宫的房顶给掀起了?你怎么不上天啊?”
“别着急,很快就能补好。”
凌逐淡声道:“也就一刻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