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求生见花灿这般推三阻四,就知道他想要留下来薅更多东西。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了不被打扰,为了能赶紧赶走花灿这个不速之客,他已经失去了全部耐心,忍不住皱眉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天山雪莲和五百年的灵芝和回魂草,粉黛姑娘应当会喜欢,你拿了就走,我不需要跟你联络感情,咱们也不是兄弟。”
花灿眼睛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岑求生看了好半晌,这才一脸诧异地说:“老五啊老五,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你说这么多话呢!这么多年来,你说得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想让我赶紧走,这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岑求生拧着眉头,很不耐烦地说:“我很忙,你若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不给你。”
“哎,罢了罢了,就算你不将我当成兄弟,但在我心中,只要你的排名不改变,你就永远是我的五弟!”
花灿一脸认真地说:“老五,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寻大哥,大哥会永远支持你。”
“滚。”
岑求生伸手指着方才自己念到名字的那几样东西,让花灿将白玉瓶子给他之后,便沉着脸说:“拿着那些东西,便滚。”
花灿大受打击:“你竟然让我滚,果然,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意终究是淡了啊!”
岑求生多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跟花灿说了。
连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
花灿见岑求生是彻底将自己摒弃在他的世界之外后,便一脸伤心地唉声叹气道:“终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往事难追,从前岁月难回首,咱们之间,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一脸伤心地转身,将岑求生摆放在架子上的东西搜刮一通之后,才无奈道:“既然你不跟我做兄弟,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花灿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
岑求生转眸一看,便见方才还摆满东西的架子如今变得空荡荡的,他的眉头紧锁,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摆放在架子上的东西虽然不是特别贵重之物,但也是他亲手弄出来的,现在却被花灿一扫而空,简直是太气人了。
岑求生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下去了。
罢了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他抽着时间,逮着机会的时候,他一定会让花灿后悔今日的强盗行为。
花灿美滋滋的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粉黛的药房。
粉黛还在捣鼓着她的药材,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她做事的事情喜欢专注,不能分心,分心是一件让她十分烦躁的事情。
除非是两个主子有事叫她,否则无论是谁胆敢在她忙碌的时候打搅她,她一定会炸毛。
花灿深知这一点。
所以,就算进入了药房之后,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便自己寻个地方坐下,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一边盯着粉黛垂头认真研制药材的样子。
粉黛只要投入到药材中去,就很难回神,她知道有人来,但却不会分神理会。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粉黛才从药材堆里面转眸望向了花灿,拧眉道:“不是让你离开了吗?你又来作甚?”
“媳妇儿,你瞧瞧为夫给你弄来了什么好东西。”
花灿献宝一般从袖口中掏出好多东西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说:“这里面有回魂草,五百年的灵芝和天山雪莲,还有一些其他药物,都是为夫给你寻来的,你瞧瞧有没有你需要的。”
粉黛盯着花灿放在桌上的东西看了半晌,才抬眸盯着花灿看,随后一脸疑惑地询问道:“岑老五怎么没毒死你?”
“没赶上!”
花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主要是为夫的轻功厉害,他的蛊毒再怎么强大,但是速度跟不上,也用不到为夫身上啊!再说了,媳妇儿医术这般高明,他用什么蛊毒在我身上,几下子就被媳妇儿给解了,岂不是浪费?”
粉黛懒得搭理花灿的油嘴滑舌,抬脚走到桌边,仔细地看了看花灿带回来的东西,确定都是佳品,让她还有些意外。
等她摸到一个瓶子的时候,刚打开看了一眼便急忙放下了,然后一脸认真地盯着花灿,果然瞧见他的脖子上已经冒起了红疹,脸上的颜色也有些不正常。
她一脸好奇地问道:“花灿,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花灿摇头,咧嘴笑道:“没有啊?怎么了媳妇儿,为夫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粉黛没说话,伸手抓起了花灿的手臂把脉,半晌之后便将他的手腕放下,哼笑着说:“你这个傻子,都被岑老五下毒了还不知道?”
花灿一脸痴迷地盯着粉黛,压根就没在意粉黛说什么,而是笑眯眯地深情道:“媳妇儿,你长得真好看,为夫最喜欢你了。”
粉黛一脸受不了的嘀咕道:“岑老五给你下什么蛊不好,非要给你下这等低劣情蛊,让你神志不清。”
低劣情蛊,并非是这个蛊毒很容易解开亦或是低劣。
而是会让人变得神志不清,会让中蛊者缠着自己心悦之人,哪里都不会离开,情况会日渐一日地加重,直到死亡,前后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而且,这个蛊毒只有在中蛊前七日解开才有用。
若是七日之内不能解开,那之后便再也解不开了。
中蛊之人便只能等死。
粉黛捏着花灿的下巴,左右观察了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始终跟随着自己的脸而转移,她有些新奇地低声道:“没想到你心悦之人竟然是我。”
虽然她们成婚多年,还生下一个孩子,但是粉黛从来不认为花灿心悦她。
亦或者说,她从来没觉得花灿会心悦谁。
因为他瞧起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油嘴滑舌,见到漂亮的姑娘那嘴巴甜得跟抹蜜一般,粉黛不止一次看见花灿跟别的姑娘相谈甚欢。
但是因为她实在是忙碌,对花灿这个丈夫也不是十分上心,也就没计较。
毕竟,对她而言,花灿若是想要纳妾,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跟别的女人亲热,却不是不能接受的。
只要不带到她的面前来晃悠,打扰她做事,她就可以容忍。
却没想到,花灿种了情蛊,竟会在自己的这里显现。
到底是花灿压过了情蛊的毒,在她的面前演戏呢?
还是,花灿确实心悦她?
这让粉黛突然对研究这个蛊毒的解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也很清楚,花灿中蛊,乃是岑老五给她发起的一个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