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江卓昀瞬间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地望着苏元骁。
苏元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江卓昀,低声笑道:“这是娇娇让我交给你的信,让我务必要交到你的手中。”
江卓昀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来看,苏元骁也十分识趣儿地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今日喝得也有些多,回去歇息了。其余东西,我明早让人给你送来。”
苏元娇让他帮忙带过来的东西不少,但是那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次要的。
最重要的信,他一直随身携带。
江卓昀点头:“兄长去歇息吧!”
苏元骁走之后,江卓昀立马让人全部退下,将信掏出来,一看内容,苏元娇除了向他倾诉思念之情,询问他近况以及告诉他她自己的近况之外,将京都城内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他。
虽然这一切江卓昀早就知道了,但是来自自家媳妇的关心,还是让他心中滚烫。
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涌进脑海,越是思念,便越是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他想要回到自己媳妇儿的身边了,迫切地想要回去。
他想,时机已经到了,他不能再等了。
当夜,他秘密召集了甘愿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将领,准备在明日一早便对东夏士兵发起进攻,将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张朝一脸兴奋:“将军,早就该这么做了,咱们这次一定能一鼓作气,将那些东夏狗贼打出大庆。”
“我已经向皇上递交奏折,只要将东夏士兵赶出大庆,咱们便戍守边疆,进攻与否,全看皇上的意思了。”
江卓昀已经没有要攻打东夏,占领东夏国土的意思了,他现在越是表现得激进,越是让萧云钊抓狂,狗急跳墙的道理他懂,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守住东疆国土,寸步不让,但也不进攻,保存实力。
而北凌,则是一路向东,大军将会踏进东夏,一路前往燕京。
这是他早就跟凌逐商量好的。
他按兵不动,要不了多久,萧云钊定然是坐不住的。
毕竟,东夏这块肥肉,凌逐想吃,萧云钊又如何不想?
但是他就是不动,他就是要萧云钊干着急,让萧云钊亲自下旨让他进攻东夏,跟北凌争夺东夏地盘,到时候就算他不想跟北凌联手,萧云钊也得求着他跟凌逐联手,除非萧云钊能忍得住侵占东夏的欲望,眼睁睁地看着北凌一步一步地将东夏吞噬殆尽。
北凌这些年在凌逐的带领下兵强马壮,国力强盛。
东夏跟大庆战斗两年有余,伤了元气。
若再有北凌插手,东夏国灭指日可待。
翌日。
江卓昀亲自带领士兵们攻入东夏士兵阵营。
赫连莫这段时日身体越发羸弱,即便没有头疼欲裂的情况了,但是浑身提不起劲来,就连精神也并不好了,整日昏昏沉沉的,神色恍惚。
就连拓拔休跟他说话,不过片刻功夫,他便全都忘了。
压根不能主事。
拓拔休心里沉了又沉,心里着急得不行,刚想要带兵退出大庆,便听到士兵前来禀告:“王爷,王爷,不好了,大庆将军带领士兵攻打过来了!”
“慌什么,本王不是一直让你们时刻备战吗?”
拓拔休并非将才,这次主动请缨前来,不过是想要跟赫连袭合作,谋夺兵权罢了,但赫连袭不争气,竟然战死了,如今他被皇兄封为监军,又不能随时回去。
实在是糟糕透了。
士兵一脸惶恐:“王爷,大庆士兵来势汹汹,而且还带有轰炸物,不知为何,少许东西便能轰炸咱们一群人,实在是可怕至极。”
“什么轰炸物?”
拓跋休一脸阴沉,沉声道:“带本王去看看。”
“王爷,您还是不要去了,十分危险,您听声音便能听出来了。”
士兵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有巨响传来,拓拔休走出营帐一看,便见远处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士兵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拓拔休心里也发慌了。
莫不是大庆在短短的这段时日内竟然研制出了可怕的武器吗?
“王爷,咱们必败无疑了。赫连将军如今根本没有办法拿主意,要不……末将护送您离开吧?”
这时,慕容将军和新垣将军已经赶来,着急忙慌地说道:“王爷,大庆的武器末将从未见过,威力太过强大,只是拳头大小便能炸死咱们至少无人,咱们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走到大庆士兵的身边便已经被炸死了。除了逃走,咱们别无他法了。”
“逃走?”
拓拔休觉得这两个字对他而言是羞辱。
新垣将军道:“王爷,现在再不走,便来不及了。您身份尊贵,跟咱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卑劣之人不同,若是您不走,今日只怕是要丧命于此,得不偿失。且让末将护送您回燕京,此处有赫连将军坐镇,无论如何都不是王爷您的责任。”
慕容将军连忙道:“是啊王爷,新垣将军所言极是。赫连将军本是咱们主将,咱们如今陷入困境,他却避而不见,没有出来迎战究竟是何意?末将愿意上书皇上,对赫连将军问责。为今之计,只有让末将与新垣将军护送王爷离开,才是缓兵之计。”
拓跋休似乎被说动了。
他眼眸闪了闪,抬眸望向远处喧嚣的战火,脸色沉沉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带领一队人马,护送本王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没必要真的将小命断送在这里。
慕容将军和新垣将军的眼底同时闪过一丝欣喜,连忙召集五千兵马护送拓拔休快速逃走。
这场加起来差不多八万人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等战争彻底结束的时候,东夏士兵所剩无几,可惜的是还是让拓拔休给逃走了,而赫连莫下落不明。
大庆士兵大获全胜。
就在将士们都以为江卓昀会乘胜追击时,一举攻入东夏时,江卓昀却停下脚步,整顿士兵,在东疆安定下来了,扬言要休养生息。
而一直陈兵东夏和大庆边界的北凌士兵却势如破竹一般攻入了东夏。
这么一瞧,就像是他们攻打东夏是在给北凌做嫁衣一般,实在是让人憋屈。
但江卓昀并不觉得憋屈,甚至上奏萧云钊,扬言兵力不足,不敢跟北凌硬碰硬,跟东夏一战已经消耗太过元气,如今便只能安分地守在边疆,眼睁睁地看着北凌坐收渔利之利。
萧云钊看到奏折之后,气得差点没吐血。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卓昀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这种让他呕血的事来。
他坚信,江卓昀一定是跟凌逐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