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柔下巴被扣住,疼得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根本就难以发声。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凌逐,但二人之间力气悬殊太大,萧楚柔根本就挣扎不开,但是手腕和下巴实在是太疼了,凌逐的力气大得惊人。
但她又不肯服软,就算疼得她受不住了,眼眶都红了,但她就是倔强地瞪着凌逐,不肯流一滴泪,也不肯认输。
她又没错,凭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凭什么要认输?
她跟白铭宣互许终身在先,就算两人之间的感情无疾而终,那也是发生在知道凌逐这个人之前,何况当初凌逐要娶她之事她从一开始就是拒绝的,是凌逐一意孤行,自行求的赐婚。
现在又来闹什么?
要是这般不能接受,当初就该选一个从未爱慕过旁人的真公主联姻,而不是她这个心有所属的假公主。
说来说去,她也曾幻想过跟自己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不是心爱之人,也能找个寻常人家的男子,依着她的身份,拘着夫君不许纳妾并不是难事。
可凌逐非要娶她,害她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亲朋好友,还要接受他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是凌逐毁了她梦想的人生,是凌逐让她跟父母亲人骨肉分离。
她一直提醒自己,她是大庆公主,她代表着大庆,要大度,不能对凌逐生出怨气。
可凌逐却得寸进尺,对她的退让视而不见,非要拿那些陈年旧事来折腾她。
实在是有病。
她才不惯着!
“萧楚柔,你给朕说清楚,你跟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凌逐放开了掐着萧楚柔下巴的手,顺着她的脸颊,脖颈还有身前摸去,嘴角勾着瘆人的冷笑,眸光冰冷地问她:“他摸过你这里吗?这里呢?还有这里?他都摸过吗?”
凌逐的手越来越向下,萧楚柔咬牙怒瞪他,冷笑道:“摸过,他全都摸过!若非当初我们还未成婚,臣妾都恨不得将自己脱光了送到他面前去!”
“萧楚柔,你找死是不是?”
凌逐往下的手一顿,随后猛地撕开了萧楚柔的衣裙,萧楚柔被吓得眼眶泛红,但就是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恶气,她梗着脖子冷笑:“反正臣妾背井离乡来到这里,连个能靠得住之人都没有,还不是任由皇上捏扁搓圆!皇上若是难以接受,要杀便杀要刮便刮,悉听尊便!”
凌逐咬着牙,怒到极致,眼眶中都是冰寒的光,他将萧楚柔的衣裳剥开,大掌扣在她的腰上,冷漠道:“皇后,你可真够贱的,被抛弃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贱这个字,深深刺痛了萧楚柔,差点将她的眼泪给逼出来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酸涩和屈辱的感觉,嗤笑着说道:“对,皇上说得没错,臣妾就是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因为臣妾得不到他,所以心心念念无法忘怀。就算嫁给了皇上,做了这北凌皇后依旧不知满足!依旧只念着他一个人!臣妾都恨不得回到北凌跟他双宿双飞!”
“皇后,你这张嘴还是闭上为好。”
凌逐捏着萧楚柔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毫无温情可言,只有本能的狠厉和占有欲疯狂地驱使着他的动作。
萧楚柔被吓得心尖发颤,想要躲却根本躲不开。
被迫承受着近乎虐待的夫妻之事。
凌逐被嫉妒冲昏了头,又着实被萧楚柔给气狠了,根本就没有控制力道。
近乎一个时辰。
萧楚柔浑身青紫,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宛若死人,只有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凌逐停下动作之后,见萧楚柔这样,心口突然泛疼,又后悔了自己的冲动之下的行为,刚想凑过去碰一碰她,萧楚柔便睁开眼恨恨地瞪着他,从沙哑的喉咙里吐出一个冷漠的字眼:“滚!”
“柔儿,朕……”
凌逐声音软了下来,被萧楚柔充满恨意的眸光看得慌乱起来,他眼眸闪了闪,刚要道歉,萧楚柔便又冷漠地说:“凌逐,我恨你!”
凌逐瞬间顿住了身子。
觉得可笑。
自己满心满意恨不得供起来的妻子竟然说恨他?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过多关注,初见时觉得她咋咋呼呼的,十分有趣,刻意接触下来之后便觉得反正要跟大庆和亲,选她也不错,被她拒绝之后便又会觉得失落。
在尘埃落定确定能娶她时,他内心是欢喜的。
即便那时的欢喜很淡,却是真实存在的。
后来,父皇退位,让他提前登基,他便又立马安排人前往大庆去接她,想要在登基大典上封她为后,让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接受群臣的朝拜,得到所有北凌人的认可,让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花皇后。
大婚之夜,明明不是第一次与女人行房。
可他却是第一次对这种事充满了期待,碰过她之后更是欲罢不能。
他那时只觉得自己对她是有些兴趣。
后来这种兴趣越来越浓时,他想要时常见着她,越来越在意她。
在与她在一处时,即便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他也觉得内心是欢喜平静的,仿佛只要跟她待在一处,他便觉得十分踏实。
到夜里翻牌子之时,他连牌子都不想看,抬脚便往凤舞殿走。
他想跟她在一处,只想跟她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