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钊这几日十分忙碌。
众位大臣也就是来参加婚宴,过后还有政务要忙。
自然也不敢喝太多,大多是喝一两杯意思意思。
但他们一人敬江卓昀一杯,江卓昀又来者不拒,一轮下来江卓昀一个人便喝了不少。
他虽然没醉,但脸却有些红了。
“好了好了,今日时辰还早,大家都别喝醉了。今日是骠骑将军大喜的日子,稍后还要去给新娘子掀盖头的,你们悠着点。”
萧云钊见江卓昀喝了不少,有些担心他。
便笑着站起身来,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众人举着绕了一圈,淡笑着说:“这一杯是朕敬诸位爱卿的,喝完这一杯大家便开席用膳吧!”
皇上都发话了,自然无人敢反驳,便全都连忙端起手中的酒杯敬萧云钊,纷纷叫道:“微臣敬皇上一杯。”
大臣们也不敢喝太多,他们在这边参加完宴会之后,还要去丞相府坐一坐,毕竟对门的丞相府今日嫁女儿,也在办酒席,两家他们都得走一趟。
原本来江家的大多是武将,文官大多数都去了丞相府。
只是后来听说皇上来了江家,文官们才都跑了过来拜见圣上以表尊重。
一杯酒喝完,萧云钊率先将酒杯放下,扭头望向江卓昀,勾唇笑着问道:“骠骑将军应当不会怪朕多管闲事吧?”
“皇上说笑了,今日微臣高兴,酒确实喝得多了些,若不是皇上提醒,只怕是微臣一会儿都要喝得连掀盖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卓昀笑了笑之后,扬声道:“今日多谢大家前来观礼,江某感激不尽,还望大家随意些,吃好喝好。”
“好好好。”
众人急忙点头。
皇上都还在这站着呢!
他们岂敢说半个不字。
江卓昀说了开席之后,大家都坐下乖乖用膳了。
江卓昀自己陪着宾客们吃了几口,想到自家娘子还穿着厚重的婚袍和戴着沉重的金花冠饿着肚子受罪,便有些放心不下。
他刚站起身来,坐在他身边的江文涛立马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江卓昀勾唇笑了一声,说:“儿子瞧着掀盖头的时辰快到了,先去洞房掀盖头,爹您老吃好喝好。”
“胡闹,掀盖头是晚上的事,现在哪里到时辰了?”
江文涛愣了一下,立即放下碗筷。
江老夫人就坐在江文涛的另一边,将他们的对话听进耳朵里,便悄悄伸手掐了江文涛一下,轻哼着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每个人成婚的吉时不一样,掀盖头的吉时自然也不一样。人家小两口心里有数,你就别嚷嚷了,也不怕人笑话。”
江文涛的脸瞬间紧绷,浮出一丝丝可疑的红。
人到中年,身居要职,还得被娘训。
郁闷。
萧云钊坐在他们这桌的主位,闻言轻笑了一声,望向江卓昀时的视线充满了揶揄,他说道:“江老夫人所言极是,镇国将军便不必拘着骠骑将军了。你便是将他的人拘在这里,他的魂也不知道究竟跑到何处去了,倒不如将人放走,随他做什么去倒舒坦些。”
被调侃了,江卓昀也不觉得尴尬,笑着点头道:“知我者,陛下也。”
江文涛无奈摆手:“罢了罢了,既然吉时将至,你便去吧!”
皇上和他娘都开口了,除了服从,他还能说什么呢?
江卓昀笑着朝着坐着的三人拱拱手,转身走了。
他们夫妻二人所住的院子叫做昀娇院。
江卓昀人才走过一条回廊,便让秦照去吩咐厨房将午膳送到昀娇院。
苏元娇没想到江卓昀会回来得这么早,竟连三刻钟的时间都没有。
江卓昀直截了当,一进屋便从媒婆端着的托盘中取出喜秤便要掀盖头,媒婆一见连忙阻止道:“哎呦,将军,还不到时辰,您可别心急。掀盖头也是有讲究的,时辰到了再掀开夫妻二人一辈子才能和和美美顺顺利利啊!”
江卓昀的动作一顿,拧紧了眉头:“掀个盖头哪来这么多讲究?本将军闹难道现在掀了就不能跟我夫人和和美美顺顺利利了?”
媒婆被江卓昀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咽咽口水,苦哈哈地说:“将军呐,您若是心疼夫人坐着等得难受,便与她说说话也成啊!但这吉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的。”
“怎么成个婚还有这么多破规矩,旁人成亲的时候也这般麻烦吗?”
江卓昀没见过旁人成亲的程序究竟是如何的,但一想到还要顾这顾那的,他就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