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透过窗柩洒落在大床上,苏元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刚想叫一声阿昀,就突然感觉到一道暗影投了下来,香荷欢略带欢喜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夫人,锦州太守昨晚府中失窃,似乎丢掉了许多重要的东西,今日朝廷派来的人正好到锦州便赶上了,从他家里搜出了赈灾银和赈灾粮,证据确凿,他这回想不死都不行。”
香荷素来最是护短。
跟在苏元娇身边这么久,早就把苏元骁看做自己人了,何况锦州太守害得秀竹身受重伤。
她早就盼着锦州太守下地狱了,今天听到锦州太守押往京都受审之事,立马喜不自胜地来跟苏元娇分享好消息。
苏元娇闻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侧头笑了笑:“是吗?那真是一个好消息。”
“这是自然,这件事一看就是公子的手笔。夫人,公子待你真好,锦州太守伤害了大公子,公子便为他们报仇雪恨,一报还一报。”
香荷替江卓昀邀功,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已经透过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苏元娇。
苏元娇看得低笑出声,点头道:“我知道了,阿昀向来对我最好。只是……我现在想起床了,你去给我准备温水洗漱吧!”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香荷笑着退下。
然后心里想到粉黛教过她的要跟夫人打好关系,最好是话多一点,贴心一点,偶尔分享一些有趣的事,不要让夫人觉得孤单。
所以刚刚她就一直模仿粉黛以前的做法,她虽然平时不善言辞,但是毕竟跟在粉黛的身边很长时间,学她说话时的神态自然是易如反掌的。
洗漱好以后,香荷又笑着问苏元娇:“夫人,今日天气好,夫人要出去走走吗?”
“香荷……”
看着香荷嘴边挂着的违和的笑,苏元娇有些无奈地放下了正在梳头发的梳子,她透过铜镜看着香荷说道:“你是你,粉黛是粉黛,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实在没有必要没话找话跟我聊天,我没有那么无聊。”
香荷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心里确实是松了一口气的,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想法之后,她又有一些唾弃自己。
毕竟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别说只是模仿跟自己朝夕相处的粉黛,即便是模仿另外一个人,她也不应该流出任何破绽,更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情绪。
这是规矩。
可现在她竟然把规矩给忘了。
“夫人,我错了。”
香荷垂下了脑袋,羞愧道:“还请夫人责罚。”
“没事。”
苏元娇挽着头发,低声说:“你只管做好自己就是,其余的不必多想。”
“是,夫人。”
香荷立马点头。
又赶制了三日,苏元娇总算是将江卓昀的衣裳给做了出来。
只见墨绿色的长袍上盛开着娇艳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