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給本宫住手!”
静皇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皇后的眉头皱了皱,便见静皇贵妃一脸怒容地从外面走来:“皇后娘娘,你虽贵为后宫之主,但浮悠好歹臣妾我宫中的人,你怎可随意处置?何况,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你却公然打杀奴婢,难道不怕惹了晦气触太后娘娘的霉头吗?”
皇后淡淡一笑,声音柔和地说道:“妹妹这说的什么话?本宫贵为后宫之主,这后宫妃嫔都归本宫管,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今日确实是太后寿宴不宜见血,为了不让妹妹白跑一趟,那便将人先押下去关起来,再择日杖毙吧!”
“皇后!”
静皇贵妃被皇后当着这么多贵妇小姐的面落了面子,心中恼恨,但好歹也是在后宫沉浮多年,圣宠不衰的角色,自然也不是笨的。
她怒道:“关押浮悠之事不劳皇后费心。倒是皇后娘娘对苏小姐多有维护,但你可知道她对盛安做了什么?”
皇后皱了皱眉,漫不经心地问:“哦?做了什么?”
她实在觉得有意思。
苏元娇明明是诚王的未婚妻,虽然这些年丞相府和楚王府不如当年风光了,但也不至于遭受静皇贵妃的嫌弃。
苏元娇德才皆备,是京都城出了名的名门闺秀。
即便是盛安,名声也不如苏元娇好听响亮。
这么好的儿媳妇,也不知道静皇贵妃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静皇贵妃冷哼一声,扭头瞪着苏元娇,沉声道:“苏元娇,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
苏元娇挑了挑眉头,神色淡然地望向静皇贵妃,疑惑地询问道:“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让皇贵妃娘娘亲自前来责问臣女?”
“盛安被人下了药,本宫查出来是你所为,你还要狡辩不成?”
静皇贵妃突然震怒,气势汹汹地指着苏元娇怒道:“苏元娇,本宫原本还想看在你是常宁郡主之女的份上给你留一份体面,这才叫浮悠前来宣你,谁知你竟颠倒黑白,污蔑浮悠,心思果真是歹毒!谋害皇族,你该当何罪?”
“皇贵妃娘娘,臣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苏元娇皱着眉头,不卑不亢道:“臣女跟盛安公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下药害她?若盛安公主当真中了药,想必皇贵妃娘娘您此时也不会这般淡定!可见盛安公主定然是无事的,至于皇贵妃娘娘所谓的查探的结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元娇轻嗤了一声,垂下了眼眸,整个人的身上瞬间笼罩上失落的气息,她低声道:“众人皆知,皇贵妃娘娘不愿臣女嫁给诚王殿下,可臣女与诚王的婚约乃是皇上钦定。若是皇贵妃娘娘实在容不得臣女,臣女亲自去向皇上请罪便是。皇上宅心仁厚,定然不会牵扯苏家,反正臣女也就这么一条命,违抗圣旨大不了便是一死,也好过被静皇贵妃这般刻意设计污蔑!”
“你反了!你竟敢说本宫在污蔑你!”
被倒打一耙,静皇贵妃气得眼睛通红,她气得指着苏元娇,面红耳赤地怒道:“苏元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论本宫,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臣女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苏元娇失望至极,又神情失落地说:“不然,我有何理由伤害盛安公主?却又让她毫无损伤?既然皇贵妃娘娘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还请拿出证据来!”
至于证据,静皇贵妃自然早就让人去查了。
皇后看了半天好戏,闻言慢悠悠地插了一句:“苏小姐所言极是,凡事都要讲证据的,既然皇贵妃一口咬定是苏小姐给盛安下了药,那便拿出证据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