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都是你这个做娘的教不好她,才会让她如此无法无天,连自己嫡亲的姐姐也敢下毒手!”
宋启气得甩开叶繁珠的手,气得怒目圆瞪,骂道:“你知道这些事情给我们宋府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吗?你知道,如今我在朝堂上已经沦为笑柄,抬不起头了吗?御史台弹劾我的奏折都已经堆来比人高了!这些都是你们母女造成的,早知道你教出来的女儿如此上不得台面,当初我又何必抬举你们母女?”
叶繁珠听了这话,愣了半晌,随即眼眶一红,失望又难过地哽咽起来:“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心话,这些年我尽心尽力的伺候你,给你生儿育女,管理后院,对你唯命是从,千依百顺,到头来居然得你一句何必抬举?”
宋启见爱妻哭红了眼,心里的气消了些,他眸色沉沉地盯着叶繁珠,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又恰逢太后寿宴,太后最不喜欢姐妹相争,狠下毒手!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太后娘娘定然有所耳闻,落实到时候在寿宴上提点两句,只怕是她的一生便毁了。所以,趁早,将她送去北城门外一百里处的梨花庵带发修行吧!”
试问一个被太后所厌恶的人,又怎么可能过的好?
现如今这个办法,已经是宋启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时间就是这世间最好的良药,很多都不堪和罪过,都可以妄图用时间洗刷干净,但是有人忘了,仇恨和痛苦是时间磨灭不了的。
即便是他们忘记了,也有人会替他们永远记得。
“不行的,老爷!绵绵还没成亲,并且都已经订下婚约了,八月份便可嫁人了。您这么做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吗?”
叶繁珠摇头,不敢置信心拔凉拔凉的,她扑上去抱住了宋启的腿,苦苦哀求:“老爷!这个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女儿,您难道真的忍心看我们母女分离吗?”
“你无需多言!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平时太过纵容她,才让她如此无法无天,心狠手辣!”
宋启冷漠道:“或者你希望她的人生就这么毁了,那你们就一起搬去别院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没有立过你这个妻!”
“老爷……”
叶繁珠浑身失去力气,瘫软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知道,宋启素来说一不二,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她越是哀求,只会让宋启的心更铁。
小厮很快将宋清绵从祠堂带来。宋清绵一踏进门,看见自己的母亲瘫软在地上哭,心头一慌,抬眸见父亲眸光沉沉,极具压迫感的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连忙扑倒母亲身边,宋清绵抱住叶繁珠的身子,关切道:“娘,您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您快起来地上凉!已经身子骨不好,会生病的!”
“没事,娘没事!”
叶繁珠摇头,望着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重燃希望,拉着宋清绵跪着爬过去,拉着宋启的衣摆,哭着让宋清绵磕头,鼓励道:“绵绵,快给你爹磕头,求求你爹,别把你送去梨花庵!”
“梨花庵?”
宋清绵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可置信地哭道:“爹爹,女儿不去梨花庵,女儿不要出家做尼姑!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女儿都成,求求您别让女儿一辈子都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