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果然一屋子小醉鬼。
其实一个个早都累的挪不动步子了,可精神头一个比一个好,于是东歪一个西躺一个,床上地上到处都是。那些没上场的姑娘们此时成了服务生,负责传递酒水零食,伺候那些喝多了的家伙们。马园安却是不在,想来应该是和教练们一起疯去了。
瞧着正主儿终于回来了,气氛顿时又掀起了个小高*潮,当时就有几个跳起来往怀里扑的。
李娟也就罢了,师出有名,蒲苇和温利容纯属借酒装疯,过一把瘾再说。
“你们两个浑蛋,他是我的,我的!”
“哎呀,抱一下又不少块肉!”
“就是,就是,人外国人见面都这么抱的!”
尤墨左拥右抱惯了,此时丝毫不觉难为情,左右手一揽,佳人悉数入怀。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酒量了,拿酒来!”
“哇!”
装睡的,真睡的,半睡半醒的,所有人齐齐惊呼。就连李娟也不例外,惊呼完了瞪眼睛,“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温利容抢答完毕,伸手接过旁边姑娘递过来的一听啤酒,声音甜的发腻,“嘿嘿嘿,姐喂你喝......”
起哄声顿时响起,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尤墨哪能如她们所愿。
“喝酒要有理由,划出道道来才能尽兴,谁先来!”
说罢,吩咐自家小醉鬼,“拿两个杯子来。”
傻姑娘也不知是真傻还是酒虫上脑犯糊涂,一扭头的功夫,找了两个足有500毫升的杯子过来,往桌子上一搁,顿时惊翻了所有观众。
这什么情况?
“先人板板,用这个喝你不怕出人命?”
尤墨伸手在傻姑娘脑袋上敲了一下,敲完之后又有些舍不得,于是顺势搭在她的后脖子上,一阵轻揉慢搓。
另外两个小醉鬼一个趴在他后背上蹭来蹭去,一个从前面抱住了到处嗅。
一屋子的姑娘其实没几个衣着不凌乱的,好在大家彼此彼此,也不觉得难为情。这货早已成了花丛老手,没有被满眼春色撩的直接拿枪抵人肚子上。
不过再这么下去也维持不了多久。
“去拿两个小点儿的杯子,喝酒又不是为了逞能。”孙纹社会经验要丰富的多,脑筋一转就明白这货要干嘛了。
眼前这副状况下,再推也难保不被灌醉。与其如此,不如划出道道,有一喝一,既能活跃气氛,也不至于厚此薄彼。
喝酒这种东西,最忌一上来猛灌,否则再好的酒量也招不住众人拾柴火焰高。就像一场比赛一样,得先热身,再控制好节奏,最后才能尽兴。
所谓的“酒场如战场”,即是此意。
光能喝不行,得会喝,才能喝出效果。
“谁先来?”
不一会,桌子上已经换成了约莫200毫升的两个小杯子。酒一满上,尤墨就开始挪步,好容易才拖家带口地走过去坐下。
孙纹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吃多少豆腐了,给别人留点!”
两女毕竟未经人事,在人前与异性这么亲热还是头一回,闻言嘻嘻哈哈地起身放手,心满意足地滚回去了。
瞧着桌子上的两杯酒,瞧着桌子旁边坐着的家伙,一屋子姑娘也算闹明白这酒该怎么喝了。
“我开个头,大家后面不许重复,重复了自罚一杯!”孙纹身为队长,眼珠子一转,立马为自己安排了个好位置。
说完又强调,“关键是意思不能重复,要不然车轱辘话说来说去的没劲!”
队长的面子大家哪能不给,听完之后又笑又闹又鼓掌。尤墨也深感一个好队长在球队中有多重要,闻言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谢!”
孙纹真心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他了,皱眉道:“你一开始真吓我一跳!”
“娟姐这些年没少承你照顾,这一杯该我敬你!”尤墨主动端了起来。
“不能一上来就坏了规矩。”孙纹手伸出,挡下了抬起的酒杯,压低声音道:“你没来之前就商量着怎么把你灌醉呢!”
声音再低也挡不住耳朵尖的家伙,一旁没滚远的蒲苇立马叫唤起来,“纹姐你出卖我们!”
这话算是炸了锅,一屋子麻雀叽叽喳喳叫唤起来。
孙纹脸不红心不跳,手指伸出,点在蒲苇脑门上,“你个小浪蹄子,说说看,把他灌醉了打算干嘛?”
成人笑话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开的起的,一听这话,没几个姑娘还好意思起哄了。
当然,不包括李娟和温利容。
“蒲苇,我跟你拼了!”李娟一个熊抱摞倒了蒲苇,四肢齐上,压在身下。
“哎呀,他又不止一个老婆,蒲苇你别害躁!”温利容兴奋的手舞足蹈,两眼放光。
“不理她们,咱们喝咱们的。”孙纹懒的管,手中酒杯端起,直直看了过来。
尤墨感受到那份发自心底的真挚了,于是同样端起酒杯,难得睁大眼睛,瞧了过去。
他没说话,因为他知道,对方有很多话要说。
“从哪儿说起呢......算了,还是说说憋了很久的话吧。”
“我们渴望自由,或许每一个人都渴望自由。但这个世界上,注定有绝大多数人,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我们其实集体消沉过,想过就这么混日子,直到踢不动算了。”
“直到你来到我们身边,带来了另一个世界。”
“你让我们开阔了眼界,找到了奋斗的目标,也拥有了充实生活的元素,这让我们一路走来不觉得累。”
“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幸运之神。”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