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无论百般喧闹,抑或满途荆棘,想必都阻挡不住她的脚步。
沈知秋:“我不过说了实话,其余还要凭她自己。”
韩璧“嗯”了一声,作结道:“她是个聪明人,如今破而后立,定有所得。”
沈知秋眼睛一亮,叹道:“但愿有朝一日,我能与她再战一场。”
“……”韩璧想了想,还是心胸狭窄地哄骗他道:“不如就让萧少陵跟她打吧。”
沈知秋不解地问道:“为何?”
韩璧分明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语气却柔和又贴心:“你大师兄最喜欢与强者切磋,你是后辈,怎能不把这个大好机会相让于他?何况萧少陵是剑术宗师,能与他战上一场,对叶桃来说有益无碍。”
沈知秋直道有理:“阿宣,你待大师兄太好了。”
韩璧心想:是你太好骗了。
“剑谱外泄已成定局,我让人告知岳隐一声,要他有个心理准备。”韩璧说罢,便把韩半步唤进房里,简单地吩咐了一番。
直到韩半步走后,沈知秋缓缓地翻过一页剑谱,低声说道:“其实,师兄早就提议过要在这一两年里将烟雨平生公之于众,却没想到泄露得这般早。”
“烟雨平生乃是内门绝学,萧少陵也舍得?”韩璧挑了挑眉。
“墨奕之所以能成为剑宗,是因为门中弟子心中有剑,不怕任何人的挑战,若是凡事只顾藏私,未免不够坦荡。”沈知秋顿了顿,再次补充,“师兄打算广开擂台,来人均要与他打上一场,只要能让师兄看得顺眼,便可入我墨奕山门。”
韩璧摇头笑道:“说来说去,还是要打。”
“后来,岳师弟说要把辛翟剑给当场葬了,这才拦住了师兄……”沈知秋说着说着,也不禁笑了起来,继而他视线所到之处,落在了刚翻开的一页剑谱之上,倏然间目光一凝,半张着口,却始终没有说话。
韩璧:“怎么了?”
沈知秋一时没顾及得上回答他,只是捧着剑谱接连翻了几页,脸上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关山遥说:
【今天的小剧场闻起来酸酸的!】
韩璧:你和叶桃不过切磋一场,就感情甚笃,还变得很会说话,如今还夸了她整个晚上,与我们初次见面截然不同。
沈知秋:……啊?
韩璧:或许这就是差别对待吧。
沈知秋:我不是,我没有。
韩璧转过身去,背影凄凉。
沈知秋以为他后悔当初两人见面没能切磋,遂下定决心:好吧,今晚你想打多久,我都奉陪。
韩璧肃然:既然如此,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