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欢他,所以就连一次善意的欺骗都像是遭遇背叛,却又宁愿生闷气都不愿意对他说一句重话;
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愿意让他始终忍耐等候的孤独;
因为喜欢他,沈知秋尝试用那点少得可怜的心思,跌跌撞撞地学着与他相处。
两情相悦是一种不谋而合的吸引,是韩璧愿意倾尽所有换来的,彼此共度,终此一生的岁月。
沈知秋眼睛一弯,尽是心有灵犀的笑意。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介意。”
韩璧低头吻住他的时候,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举重若轻的悬念,答案始终会有。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等到沈知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韩璧压在了床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绵长的吻。
房中寂静昏暗,幸好今夜月色极亮,长秋宫更是彻夜地燃着灯笼,月光混着琉璃灯光,柔柔地穿过窗户照了进来,像是流动的水雾,可惜如此美景,沈知秋无暇相顾,他闭着眼,不熟练地揽住韩璧的背部,像是置身于深不见底的湖潭之中,起伏沉浮,全由韩璧摆布。
然而下一刻,他就忍不住抚上韩璧的后颈,微微仰头让彼此贴得更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得体地回应,只能配合地任由韩璧在他唇齿间肆虐,似是抒发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冲动,又像是表达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
韩璧其实也没有太多技巧,只是全凭本能行动,轻柔地勾着他的舌尖,在沈知秋难耐地拥抱他的时候,不容抗拒地将腰身挤进他的腿间,沉重的呼吸渐渐落到了沈知秋的喉间,或许还要往下。
沈知秋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甚至比接吻时还要热上一些,昏昏沉沉之中,他突然清晰地记起韩璧已经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不清楚韩璧是否已经失去理智,只是他完全地信任韩璧,信任到没有去想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
直到韩璧扯开他的腰带,布料摩擦的声音让他忽然清醒过来,迷糊着问道:“阿宣?你要做什么?”
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韩璧的掌心原本要沿着沈知秋的腿弯一路往上行去,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一言惊醒梦中人,韩璧把头埋在沈知秋的颈间,懊悔地自语道:“不能在这里做,也不能现在做……”
沈知秋没有听清,连忙贴着他的耳朵问道:“做什么?”
温热的呼吸忽然落在脸上,韩璧差点要被他气死。
“以后我再告诉你。”韩璧深深叹气。
沈知秋蹙眉道:“我现在就要知道。”
韩璧:“你知道了,会一个晚上都睡不着的。”
竟然会令人睡不着觉,危机感顿生的沈知秋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地握紧了放在一旁的佩剑。
韩璧没想到意乱情迷之际,沈知秋竟然还能记得把剑带上床,顿时失笑。
“沈知秋,以后不许把剑带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