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木雪的原话不是这样,这句“王卿”也并不是北木雪说的,但在玄无谨慎地翻译过来之后,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在玄无的带领之下,他们也绕了好几番才到武场,墨周箫雨腹诽,还挺大,难怪昨晚转了这么久,他也没把这地儿逛完。
“你先回去吧。”已经看到北木雪在武场上的身影后,墨周箫雨对玄无吩咐。他实在不习惯有人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这令他很不自在。
玄无:“是。”
武场上还有其他三个人,场下还站着一个,应该是在旁观,四人都带着样式不同的黑色面具,看不出来都是什么图案。
其中有一个人,墨周箫雨凭借他的身形和气息,估计那人就是曾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冠禾,另外三人应该是不认识的,但看服饰和他们腰间的腰牌,应该也是暗月卫之一。
墨周箫雨往武场里面走,视线紧紧注视在北木雪的身影上。
北木雪以一敌三,游刃有余且占上风,将三名暗月卫逼得节节败退,反观北木雪却连三成本事都未使出。那利索的身手,看得墨周箫雨在心里暗戳戳地磨牙,看来自己还不够努力,这木头居然还能蹦跶得这么欢。
月者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在于,虽然承受不易,但身体的适应力很快,并且能够吸收日者发泄的精华,可谓有益无害。加之北木雪本身的身体素质就很强,从而没有造成负面的影响。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境的变化,亦或是别的,北木雪早上醒来后竟隐隐感觉有突破的架势。
墨周箫雨看着场上优雅敏捷的身影几乎离不开眼,他自认自己在对上那三名暗月卫时,能杀得了他们,但会付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绝没有北木雪那么轻松自若。心中震撼之余,不禁感概这人的强大,强大到了无法撼动之地。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人——是他的!
发现墨周箫雨来了,北木雪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旋即跳下武场,大步流星地朝往墨周箫雨的方向走过去,伸手理了理墨周箫雨微乱的头发:“不多睡会儿?”
墨周箫雨默了默,后退了一小步道:“你不在。”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总觉得里面夹杂着小小的委屈。
北木雪顿时醒悟过来,靠近故意拉开距离的墨周箫雨,低声说道:“抱歉,是我大意了。”
墨周箫雨往:“我回去了。”
“回哪?”
北木雪拉住闹别扭的人。
“老院呗。”
“以后就住这,东西我已经派人去搬了。”北木雪牵着墨周箫雨的手,握紧,不让墨周箫雨有抽离的机会。暗自运转灵能只为这人的手能暖些,明明有这么醇厚的日灵,手却凉得堪比冰雪,“看看?他们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去做。”
见来人是谁,场上三人顿时了然,自觉拉着单独站在边儿上的高个儿,四个人分成两人一组模拟对战。四个人中,看似最普通的那个,带着的面具上镶嵌这两颗黑曜石的便是冠禾;其中扎着一个辫子,长得快到他的脚踝,带着的面具上画着复杂难辨的图腾的人叫长魂;另一个随意捆着头发,穿着干练劲装,带着大半张面具,留着左上小半张脸,瞳孔是深红色的叫禾无期;后来被拉进去的高高瘦瘦的,张着一头深灰色的头发,面具上什么也没有的叫思凡。
暗月之人,加上柏川,墨周箫雨算是见过五人了,其他七人正在回帝都的大军之中。暗月之中,十二人各有所长。柏川擅医药毒蛊,冠禾擅追踪隐藏和刺杀,长魂擅长幻魅之术,思凡擅驾兽之能……而禾无期是暗月中唯一一个不会使用灵能的普通人,但他的锻体之术强到一般灵能者都不能近其身。
听完北木雪对场上四个对打得火热的暗月卫的介绍,墨周箫雨也开始自在许多,视线也渐渐被场上的打斗所吸引:“我开始有点好奇你那余下七名神秘的暗月卫了呢。”没想到得到墨周箫雨的肯定的北木雪,一星半点为自己的暗月卫自豪的想法都没有,他面色微沉,伸手将墨周箫雨兴致勃勃的目光挡住。
眼前突然一暗,墨周箫雨觉得莫名其妙,正要把挡在眼前的手扯下来,就听到耳旁传来一句冷冰冰硬邦邦的话:“不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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