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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碰撞之声响起,鲁端止在铺上睁开双眼。
窸窣脚步声渐近,只听一个声音道:“王二喜?”
狱卒恭敬应了。
随着银锭入甲的叮当声响,那人低笑道:“是个机灵人。择日,我派人给你家中二老送上百斤帛布,孝子当前,二老晚年便是有福了。”
狱卒王二喜听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心中惴惴,却也恭敬道:“大人请放心,昔日老友叙旧,实在不值向外一提,小的这就退下。”
铁门复而关上,狱中又是一片幽黑阴暗。
鲁端止望向刘稷:“山海弟许久未见,身体可健康?”
狱内桌椅床榻齐全,地也扫得干净,几上甚至摆了几枚茶盏。可见狱卒也是个人精,既没少暗自捞得好处,又料及鲁家势力未被瓜剖完毕,私下便也带着八分恭敬。
“一切都好,谢鲁老挂念。”刘稷拉了凳子坐下:“鲁老气色倒是不错,下官带了些秋露白,逢这初夏天暖,刚好与鲁老小酌一番。”
“山海弟若是有话,尽管直说便是。鲁某如今身陷囹圄,能帮,自然全力以赴;若余力不足,山海弟也请莫生龃龉。”
刘稷哈哈一笑:“鲁老果真爽快。既然如此,下官便直说了罢。元钦帝近日昏聩,恰逢大漳饥荒大雪,朝廷内外质疑声涨,皆是被压制下来。鲁老博览五车、饱谙世故,定是明白,涛之起也,随月升衰。西汴此时正逢变法,一样是民生凋敝,正是拨乱反正的良机。”
鲁端止眼中钝光一现,很快隐埋在漆黑之中。过了好一阵,才沙哑道:“山海弟之意,老官明白。只是,这潮汐涨落,也得仰仗天地坤灵。前太子与二皇子皆薨于狱中,如今三皇子性情羸弱,且有贼汴之血,恐不成大器,反早已为贼所用……”
“任羲阙没有死。”刘稷平静道。
这一声仿佛黢中惊雷,如击石火、如闪电光,骤然在鲁端止脑中劈裂开来一道光影!
他呆愣住好一阵,话茬积在喉中挤之不出,艰滞道:“你是说……二皇子还活着?”
刘稷点点头:“活在西北草原上,枕戈待旦,心中一股火气可烧得旺盛呢。元钦帝无故病体支离,太医不明其究。待病情愈重,便将拟就遗诏传位于三皇子。但如今世人皆知任羲阙早薨,且陛下本就倒行逆施,引得天下有怨。若是篡改遗诏,其效恐不如等太子即位,再起兵逼宫,翻覆天地、破旧除新。”
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得却径直干脆,若是他人听了,必将大惊失色。而鲁端止面上却未起波澜,蹙眉思索片刻,便问道:“山海弟的意思是,郁学林那头的西北军……”
刘稷斟了一杯酒,递至鲁端止面前:“西北军与流民一同,共能筹得二十五万人。适时开始韬光养晦、救亡图存,也还来得及。西汴早便以为任羲阙已经死去多时,趁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便也是好事。”
鲁端止问:“你如何这般向我?”
刘稷朗声道:“想必鲁老已知晓,下官本就是贱民之后,鼠目寸光,心中未得些群为臣纲之大义。元钦帝这朝中官官相护,下官难逢机遇。百废待兴之际,不如冒险蹚个云梯。但也仰仗着鲁老相助了。”
鲁端止沉默了,老鼠簌簌在干草中穿梭,直至待到火烛徐徐熄下,才端起那樽秋露白,一饮而尽。
刘府坐落在陵裕城缘,从诏狱出来,需得走上个把时辰。刘稷执扇坐在轿内,突而想起月明楼的桂花糕,正是卢煦池爱吃的。便掀起帘布,刚待吩咐几句,余光却突而扫及墙角黑衣一闪而过,当即面色微变!
夏日荫浓,外头路旁蝉鸣涌动,府邸深处婴儿啼哭。刘稷提着桂花糕进门,挥手示意小厮下去,自己也不急着开里屋的门,只是悄然从缝隙间望去。
卢煦池正坐在榻边给孩子喂奶。天气正热,他纵然体虚,却也被暑气蒸得脸颊泛粉,乳峰酥白透粉,随着孩儿的吮吸而一下下地震颤着。
怀中孩儿已接近两个月,连啼哭之声都洪亮了一些,藕段一般的胖胳膊胡乱舞动着,忽而神气十足地攥上了另一粒乳珠,握起小手向外一拉。卢煦池倒吸了一口气,脸颊粉色又深了一分,握住孩子的小肉手:“宝宝……别动。”
刘稷在外头静静望着。
孩子姓任,名葭。刘稷让他换成卢姓,卢煦池不肯。
产子那天,卢煦池曾从鬼门关中走过一趟。产后出血、宫口被扯出二指之宽的裂伤,此后高烧不退、水米不进,足足持续到初夏。那孩儿每日饿得哇哇啼哭,轮流用换了几个奶娘,不知为何,孩儿却腹泻得厉害,只能靠米粥续命。
直至端午,卢煦池高热才缓缓退去,连睁眼开口都困难,只冷汗涔涔地攥住刘稷的手,喉中撕裂、只能发出不成音节的气音来。
刘稷明晓他的意思,片刻后抱来了一坨丝帛裹成的球,里头躺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瘦小得可怜,连声带都比别的孩儿窄些一般,断气似的憋出一小线猫叫般的啼哭。
卢煦池心口铮痛,冷汗却是耗尽了体液,一滴眼泪都流不下来。
', ' ')('他眼眶通红干涩,臂膀全无力气,只挣扎着点了点下巴。
刘稷会意,将他抱起,裹上布袋,又将孩子放至胸前布袋之中。那娃娃竟停止了啼哭,不一会儿,小嘴又开始砸吧,饿了一般嘤嘤哭了起来。
刘稷担忧卢煦池身体未曾恢复,却也不愿在这时跟他对着干,只得从背后抱住卢煦池,剥开胸前亵衣,露出苍白的两坨乳房来。孩儿通身粉红,像是一块刚剥了皮的肉球,实属谈不上美丽可爱。他张开小嘴衔住卢煦池的乳珠,咂咂开始吸奶,皱巴巴的小脸蹭在白腻乳房旁,似乎要将脸畔的粉色一同渡到爹爹肌肤之上。
刘稷本便对这孩儿无甚感情。一方面,他实在对任羲阙与卢煦池的骨肉提不起爱意;另一方面,人若是有了骨肉,也就被锢在了囹圄之中。今后,卢煦池每次的犹疑,都能带来杀身之祸。
他在这舐犊情深的场合下毫不动容,只抱着略微玩味的心态,欣赏着卢煦池胸前被孩儿唆得嫩红如榴籽的乳首。
却见几滴眼泪水渍打在乳壑之间,被娃娃一同吮乳口中。刘稷抬了头,只见卢煦池怔怔望着胸口上的这团肉球,情意与凄凄痛楚融在心里,一滴一滴地化成眼泪。
桂花香气唤回了刘稷的思绪。他提了一提手中的桂花糕,推开门去。
那婴儿被掩门声吓得哇哇大哭,嘴里的奶都顾不得喝了,小手乱舞,把奶汁抹得四处都是。刘稷脸一沉,刚要叫下人,又被卢煦池拦住,低声道:“没事儿,我来……”说着抱着孩子前后摇晃,“只是吓到了,没事。”
刘稷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看那孩儿又哭又吐,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卢煦池却是吁了一口气,软软靠在榻间,也动弹不得了。
上身动弹不得,下身却还是微微地颤抖摆动。虽已入夏,他仍是穿着二层亵裤,远望去无甚异常,只有刘稷晓得层层布料之下的光景。
淫蛊在孕期中反应更为强烈,生产前,卢煦池便经受不住淫欲,又察觉出刘稷出于同门以外的情意,便不再受他的帮助,只得每日衔着玉势,如同裹住木舟一般,在淫春汪洋中摇坠沉浮。
产后,情形却略有不同了。蚌瓣在急速撑开后合拢不上,只能晃悠悠地坠在腿间。股际无力,甚至是连玉势都不能裹紧,每当春浪涌潮,便只能随着大股淫水淅沥沥地淌出体外,宛若失禁淌尿一般。大夫来了又走,皆是抚须轻叹,道这是产后必经之劫,只得嘬上玉势每日养着,时常收缩花唇,待以时日才能逐渐恢复。
刘稷欲替他剥开腿间濡湿的层层布巾,却被卢煦池堪堪躲开,自己轻声喘着气,绷紧身体将亵裤一层层地揭了开来,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催出了淋漓春水,只教他痛苦万分,在淫欲中抓挠不得。
“你这又是何必?师兄从小给你擦屁股……你身上哪一块肉我没有见过?现在却是提防起来了,你这是提防给谁看?”
卢煦池垂下睫毛,又往床内靠了靠,低声道:“师兄……这不一样了。”
刘稷扯了一把卢煦池涨红明润如茱萸的乳尖:“怎么不一样,我让你以后随我一起,这便是不一样了?我甘愿当这娃娃的爹,到底是谁在吃亏?你可知道……现在外头人们你盯得多紧,这孩儿若是被师父他们发现了,还会有命活下来?”
说着径直朝乳珠吮去,一手扼紧卢煦池的腰,令他动弹不得,另一手捻着卢煦池腿间垂落在外的、艳若秋棠的牡瓣,厚厚涂了一层淫水,打转揉按起来。
卢煦池挣扎不得,又害怕吵醒熟睡的任葭,躲无可躲,只得噤声蜷起腿来,在逃脱不得的欲潮中无望地抗拒起来。
人乳的滋味并未比牛羊乳汁来得易于入口,刘稷却流连于乳峰之间柔软酥腻的触感,裹着一层薄如蝉翼的潮湿汗意,随着自己的唇舌,奶波战栗地荡漾开来,一波一波地耸动着,不吝耻意地将那乳汁送到自己口中。
他流连于这样一个年幼负重、生来便被当成利器的、用之即弃的双儿本能奉上的悠悠母性;满足于这种不顾一切的慈母之心下的柔弱与破绽。这些乳汁、这下垂的、兜不住尿与淫水的殷赭牡瓣,就是这样的破绽。只要任葭还在这世上,卢煦池便就是壳中之蚌,任他流连碾压,出不得还手之力。
他用舌头挑起那垂在腿间的肉唇,含糊问道:“师兄疼你……你又何必回西汴受那苦头?”
“……”卢煦池无声地扳着他的手,下一秒,却被花唇上骤然传来的刺痛酥麻击打软了腰。
“做个交易罢,师弟。”刘稷慢悠悠抬起头来,“你且继续当那宫中密探,孩子便寄养在我的府中,保得他的安全,身世也将无人知晓。”
他抚摸揉搓着卢煦池肿胀得发亮的乳珠:“采阴补阳……我们各取所需,你看如何?”
卢煦池停了挣扎的幅度,默然不语,刘稷也不急,不慌不忙地将他下身擦拭了干净,换上亵裤与丝绸布块,动作熟稔至极,仿佛将卢煦池的心窝都掌握了。
过了许久,才听卢煦池叹了口气,算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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