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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逐渐暗下,黑云沉甸甸地笼罩了砖瓦屋檐,寒气将炉边升腾起的白雾濯洗了去。没一会儿,屋外便响起淅沥的雨声。
那声“爹爹”尽数攫夺了卢煦池肺腑中的氧气,只留下一阵眩晕。
卢煦池怔怔看向任葭,又突然感到恐惧似的挪了眼睛,冷汗不自觉地淌了全身,五脏六腑被屋内寒气冻得僵硬。
任葭笑了一声,膝盖曲起钻入卢煦池腿间,又牢牢将卢煦池手腕反锢在他的身后,温声轻语道:“爹爹,我什么都知道。”
轻笑须臾间,小臂却是一痛。原来是卢煦池疯狂挣扎起来,收腿拧腕,滑转身体,鱼一般地从任葭身间抽出,仓促滚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任葭心中一惊,忙上去查看,只见卢煦池半跪在地上,亵衣半褪,支棱出的肩胛骨狠狠撞到床沿,高高红肿起来,不自然地向后倾斜着。卢煦池脸色白得不正常,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只颤抖着蠕动双唇,半晌却没能挤出一个音节。
这幅凄楚模样让任葭肋间一痛,但征服欲望却是先于疼痛与忌惮,起伏着心中思绪。
他灵活下床,闪身避开卢煦池的巴掌,手肘横劈,直直在卢煦池肩膀红肿处一击。趁对方吃痛,两手又紧锢住卢煦池的手腕,秉足了八分力气,扭布巾似的狠狠向一旁扭去!
卢煦池大病未愈,体力远不及任葭,滚下床时便已经头重脚轻。腕臂被任葭这样没轻没重一拧,登时痛得冷汗涔涔,模糊的意识却骤然清醒了。
他喘着虚气,忍痛转身。肩上筋骨在这样猛烈的拉锯中,卡擦一声脱了臼,浑身猝僵。
任葭大惊,冲上前扶住卢煦池的肩膀。见卢煦池全身痉挛ni,随着自己轻轻的一个动作,脸色唇色都蒙上了一层灰败,便也暗惊,顿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爹爹……”他无助地站在卢煦池身后,伸手却又不敢触碰,一时左右为难。心中忿恨委屈一同涌来,又忍不住眼睛发红。
一番争斗叠加肩胛脱臼的剧痛,几乎榨尽卢煦池的残力。他眼前发白,太阳穴一阵阵发麻,身上忽冷忽热,寒气甫一褪去,又席卷而来。
任葭见他摇摇欲坠,连忙又上前握住他的腰:“爹爹……您先去床上躺着罢。”说罢弯腰,将手臂穿入卢煦池的膝窝。
下一瞬,一声脆响却猛然传来。
任葭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脸颊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懵了。他难以置信地抬头,只见卢煦池向后踉跄几步,靠在屏风旁,躲避烈焰似的躲避着任葭。
火辣辣的疼痛迟迟才浮起。任葭伸手触上唇间,在刺痛中摸到了一绺鲜血。他愣愣想道,爹爹病成这幅模样,怎么还有这般力气?
卢煦池那一巴掌,像是也将自己魂魄甩了出去似的,过了好一阵,才艰涩道:“当初……不如不再找你。”
任葭敛下眼睫。抬起头时,又变回了那副稚气未褪的少年样。他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再倾身,只得乞怜狗儿一般望着卢煦池,脸颊眼角通红。
“爹爹可曾后悔?”
卢煦池疲惫地靠在屏风上,凹凸浮雕深深硌着他的后背。阴影下,他脸颊血丝竟是一缕不剩,灰暗中映出了些渺茫的死相来。
他咳喘一阵,在满嘴满鼻的血腥气中怆然道:“当初……本不该将你留下。”
骤雨倾盆,雨点顺延窗棂疾疾淌下。
卢煦池离窗边近,后背很快便被打湿一片。身下湿液已略微干涸,黏腻在双腿之间。随着他微微挪动身体,发出稠浊的黏连声。
卢煦池撑住窗棂,闷咳一声,却见眼前黑影一晃,竟是任葭闪到了面前。
任葭眼中血丝仍未消散,颊间印着五个泾渭分明的手指印,哀愁的少年表情却已隐匿在阴影中,一双黝黑眼球只沉沉盯着卢煦池:“爹爹……可是恨我?”
这几个字生生敲打在卢煦池颞旁,只令他心头如寒江倾覆。还未张嘴,肩胛又是猛然一痛。他的身体一轻,周遭倒转——任葭又矮身抱起了他。
这一回,任葭却是动作凌厉,捞起人便飞身跃起,将人猛然摔在榻上。趁卢煦池吃痛犹疑之际,扯下帐帘一角,牢牢将卢煦池的手腕绑到了一起!
他翻身上床,跪在卢煦池的身上,膝盖骨牢牢碾住身下人的膝窝,硬是扳开他的腿,又扯过一片浣花锦,草草折了,将卢煦池的脚腕紧紧捆在床柱间。
卢煦池只觉得肩膀伤处痛得眼前发昏,冷汗几乎将浑身亵衣都浸得湿透。他浑身一哆嗦,被疼痛撕扯得变了音,只发得出断续喑哑的惨叫。
任葭的动作因这惨恻痛呼而暂缓了一瞬。他心下一滞,忍不住俯身亲吻卢煦池。甫一贴到冰凉唇畔,却吃了一袭剧痛,下巴登时一片黏腻——下唇竟是生生被卢煦池咬下了一小片肉来!
他便又不言语了,只是两膝愈发使劲地禁锢住卢煦池。唇下一跳一跳地痛,鲜血顺着下颌柔滑地淌到颈间。铺盖而来的疼痛中,他却感到了一丝轻松。爹爹的血肉铸成了自己,爹爹的痛、爹爹的凄沧与苦楚,都应该是他
', ' ')('的。只有他才能完整地尝到这般滋味。
他抹了一把唇间的鲜血,低笑道:“爹爹,我好痛。”
卢煦池早已闭上双眼。脸颊如冰湖残雪般青白莹腻。眉眼似湖边枯柳,凛冽惶然。
这幅模样让任葭想起了半年前的野外。当时,他还是个满口英雄正义的野孩子。英雄又如何?英雄也做旖梦,英雄也有意中人。
……英雄也好,天理伦常也罢,在床榻上,都不再做数了。
他身下阳物早已高高涨起,少年性欲及至顶峰,虬结肉筋蟠在茎身,随着血管膨胀而突突乱跳,形状与尺寸都颇为可怖
他俯身咬了一口卢煦池敞露在外的乳珠,只觉得胸前一片坚硬瘦削,便轻声问道:“爹爹……我吃过这里的奶么?”
感受到卢煦池身体一滞,便生出一丝隐秘的快意来,扶着男根在卢煦池肚脐上方,撒娇似的轻轻蹭弄着:“爹爹,我想要你。”
卢煦池又绝望地挣扎起来,赤裸在外的手肘脚踝因寒意与羞愤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在绸缎之间蹭弄出大片红痕。他猝然瞪向蓄势待发的少年,复而又咬紧牙关转过头去。
“爹爹,我可以要你么?”
突然,穴间鲍肉被猝不及防地大力掼开,小穴内壁被入侵得酸涩刺痛。几乎不给卢煦池喘息的时间。任葭粗喘着气长驱直入,狠狠顶入腿间穴内,将阴瓣撑得平滑发白。囊袋清脆地击打着两腿间的白腻嫩肉,未及干涸的淫水被舂起白沫,结在光亮耻毛间隙,在反复漫长的顶弄下,被贪婪的花唇徐徐嘬进肉甬中。
太舒爽了。
任葭被这样淫秽的、罔顾伦常的快感敲击得近乎发疯,他的肉茎胀成无以复加的程度,每一次深深顶撞碾磨,都像是要将高热阴唇内的花蕊剥夺下来似的,熨帖得直叫他双眼酸涩。这样粗暴的、重复的动作仿佛一只玄钩,将他那些隐蔽在少年豪情、凛然正义深处的兽性钩拽出来,在情欲的瘴雾中,淹没了最后一丝悔意。
任葭曲起膝盖,触及卢煦池腿间软软垂落的囊袋。囊袋被任葭硕大的阴茎挤到腿侧软肉上,触及只觉得一片湿软滑腻。再往里探伸,只感到卢煦池浑身猛然僵硬,一大泡淫液挤出,拍打在任葭膝盖上。
“爹爹,舒不舒服?”
任葭柔声问道。他满意而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生爹爹,已经在这天谴一般的情事中,被自己狠狠地榨取出了泥泞的快意。
爹爹是我的,他俯身噬咬卢煦池凹凸的、震颤的锁骨,疯狂地窃喜着。
卢煦池在这样激烈的撞击捣弄中逐渐失去挣扎的欲望,只恐惧羞耻地浑身颤抖。他全身绷紧,骨骼筋肉峋然凸起,在苍白肌肤上投下珞珞阴影,自上而下望去竟是瘦削得瘆人的模样。
任葭在火热紧致中到达高潮。脑中迸发出排山倒海的快意,似是澎湃海浪惊起山巅,又像滔天赤火燃尽云梯。
白浊断续射了许久,他才粗喘着停下。只见卢煦池竭力转头,颈间青筋暴起,全身冷汗淋漓地附在微微泛粉的皮肤上。
他的眼睫沾水,分辨不清是汗还是泪,簌簌害着寒。胸口起初是上下起伏的,一逢任葭使了力,便骤然停住,半晌,才像是布袋被划开似的,无力瘪下。
“爹爹……”任葭又嗷了一声,却是像小猫偷了腥一般,带了些得逞的俏皮来。他紧紧抱住卢煦池的腰,将脑袋贴在微微下凹的小腹间,摩挲着高高凸起的髋骨:“爹爹,我爱你。”
过了好一阵,他才起身,双膝轧在卢煦池大张的大腿根上,将卢煦池私处旁的骨骼撑成满弓的形状,伸出二指在花穴两瓣间不停搅动。
卢煦池身体冰凉,阴唇却仍是温热的,被半涸的淫水糊得粘稠不堪,搅动时如同封了浆糊。未过须臾,女蚌间隙便急不可耐地开始蠕动吐水,一波一波的清液涌出阴瓣,将身下绛绡染得濡湿一片。
任葭四指合并,在小穴中搅动曲转一阵,复而抽出。黏浆在指尖与花唇边缘恋恋不舍,抻成垂坠的淫丝,直到任葭将那双手搁到淌血的唇际,才复而落下,在少年胸口洇下一道隐晦的湿痕。
淫水温暖润滑,拂过唇际时,只令任葭感到一阵湿柔。他略微施力,在刺痛中挤出一滴血液,混杂着热意未消的淫液,向卢煦池唇间喂去。
意料之内地,卢煦池倦极地侧过头去,无声无息地拒绝了这样耻辱的喂食。湿淋淋的发丝散落在绸缎之间,絮絮黏在面庞上,黑白交错,宛如溯洄至人间的艳鬼。
任葭却不依不饶,又伸下手去抠挖淫液,混杂了更多唇间鲜血,又向卢煦池口中探去:“爹爹……”他兴奋地撒娇道:“这是我们……我们一起的东西。”
说着又咧嘴笑了,俯身舔弄卢煦池的眼皮,逼他抬眼望向自己。
他的眼尾微翘,鼻梁高挺、眉目清晰,笑起来几乎与任羲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段孽情产下一个孽种,卢煦池闭眼欲哭,心中又觉得荒唐可悲,猛然张口,集中了最后一点力气,绷紧牙关,狠狠向任葭手指咬去!
', ' ')('只听咯擦一声,任葭发出一声尖锐而短促的惨叫,随即窝起全身,在淫靡湿润的床缎上瑟瑟发抖。剧痛将他漂浮在云端的意识锤落到人间,他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睛,只见自己小指鲜血淋漓。向上望去,卢煦池竟也在发抖,唇边胡乱沾染鲜血。他的颈侧,赫然躺着一小块惨白指节来!
那是任葭的指节。
任葭后背高高拱起,许久才拨开剧痛的重重浓雾,反倒是笑出了声。
挺好的,他想。我的身上,也有爹爹留下的痕迹了。
他将未受伤那手的食指也放进卢煦池唇间,柔声鼓励着:“爹爹,咬下去……咬几块儿都行,我整个人都是您的。”
卢煦池怆然闭眼。
雨声渐停,任葭缓缓起身,发着抖,忍痛一点点舔舐干净了那一小块断指,仿佛在清洁一块脂玉一般,直到断裂处露出森然白骨。
他把那根断指放到卢煦池脸颊上,细细摩挲着:“这跟指节,送给爹爹罢。”
随后又将额头抵到卢煦池胸前:“儿子要与伟利兄一同出兵急攻玉山……辰初便出发。”
卢煦池身体一僵。
任葭摩挲着他的胸口,小羊仔似的吸吮着卢煦池的乳头:“爹爹是西汴人,儿子便也是西汴人。爹爹要这江山,儿子就替爹爹去打江山。”
“爹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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