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理论知识已经非常好了,但是苦于没有人给我练手,只能每天眼巴巴记着书上的知识。
有一次晚上赵闻礼拎着小药箱出门,想了想还带上了我。我见到病人后向赵闻礼申请我可以帮他的病人打针,赵闻礼非常冷酷地拒绝了我的申请。
他不允许我用他的病人练手。
回家的路上我跟赵闻礼讲道理:“如果我永远都不能实践的话,我还怎么能够把这件事情做好呢?”
赵闻礼觉得我太小了,分不清好玩跟严肃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认同了我的道理,跟我说我未来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在他身上练手。
姜依依跟她的母亲来我家拜访的时候,我正拿着针头消毒,准备在赵闻礼的指导下进行第一次人体注射。
赵闻礼示意我扎针,佩佩阿姨本来在旁边给我鼓励,听见敲门声后她就起身去敲门了。
我被敲门声分了下神,脑袋往门口方向瞥了一眼。
“赵殊白。”赵闻礼就喊了声我的名字。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盯着赵闻礼的眼睛:“我有些紧张。”我担忧地跟他解释道,“我有些怕你会疼。”
赵闻礼好笑地看了我一眼,还笑着反问我道:“你前几天还说你要给我的病人扎针?”
我想了想,询问赵闻礼道:“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是我非常熟悉的人的原因,所以我才更担心我会把你弄疼啊?”
赵闻礼笑着反驳了我说的话:“我觉得是因为你当时没有拿到针,觉得好玩才会随后说要尝试。”
我撅了噘嘴,觉得赵闻礼在质疑我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真程度。
“没有,我答应了梁临妈妈,所以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赵闻礼在后来告诉我过,如果梁临一旦进入发热期,在他信息素散发出来之前,我也只有非常短暂的时间能够反应过来给他打抑制针,如果黄金时间过去,我作为一个alpha也很有可能会被信息素弄得失控。
他需要我对这件事情保持非常高的严肃性。
其实我本来一直都非常严肃的,还是梁临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弄得我的有些怀疑我们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我重现摆正好了我自己的态度,拿海绵球在赵闻礼的手腕血管处进行消毒。
针管刺进皮肤里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抬起眼睛认真地观察赵闻礼的神情,我看见赵闻礼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我立刻心惊肉跳了起来。
佩佩阿姨打开了我们家的大门,在跟门口的人聊天,我听到了姜依依的声音。
我长出了一口气,立刻把针管拔了出来。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赵闻礼的表情看。
赵闻礼没有什么表情,他伸手把自己卷起来的袖子缓慢地放了回来,在我的注视下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非常随意地点评了我两句:“拔针的时候不可以那么急。”赵闻礼说,“扎的时候也要找准血管再缓慢地推进去。”
他说完后就看向了进门的客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用刚刚那只被我扎针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已经很不错了,我第一次给别人打针的时候都十八岁了,也会感觉有些紧张。”
得到赵闻礼的肯定让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把针管放回原位,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随后再笑着跑去找姜依依了。
“姜依依,你怎么来了呀——”我先跟姜依依打招呼,在看见姜依依身旁的她妈妈后,立刻换了个礼貌的语气点头说道:“阿姨你好。”
姜依依的妈妈慈眉善目地对着我笑了下:“你好。”
赵闻礼让姜依依妈妈到进门坐着,然后转头让我跟姜依依两个人去楼上玩去。
我就带着姜依依到了我房间。
姜依依一进我房间后,就直接扑在了我的床上:“小白白,我刚刚看到你在给你爸打针啊,你是以后也准备当医生吗?”
“我现在也不知道啊,也有可能会当医生吧。”我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姜依依身旁。
“不过也不一定吧,我还想要去教别人游泳呢。”我兴致勃勃地说道,“等到夏天时候,我要去横渡来弭河!”
姜依依在床上滚了一圈,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她思索着开口道:“那我以后要做什么啊?”姜依依说,“我不想要当医生啊,也不想教游泳。”
我给姜依依出主意:“你不是学芭蕾舞吗?你可以教别人跳芭蕾舞呀!”
姜依依唉声叹气地说:“可是我不喜欢芭蕾舞唉。”
我奇怪道:“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学啊?”
姜依依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爸妈让我学的。”
我长哦了一声,因为开始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了,我不能再理所当然地跟别的人说“赵闻礼就不会要求我去学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
我问姜依依:“对哦,你妈妈今天怎么也到我家来了啊?是家里有人不舒服来找赵闻礼的吗?”
姜依依回答我说:“我本来今天要来找你玩啊,告诉我妈后,她说她有事,要跟我一起过来一趟。”
我正想问姜依依她妈妈有什么事情,紧不紧急、重不重要?
姜依依突然无聊的神情一变,兴致勃勃地从床上坐起来,盘起腿眉飞色舞讲故事般地跟我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的小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