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现在去吗?”见秦云舒还在,孟云熙道。
闻言,秦云舒一怔,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一个剑鞘罢了,何至于催到这般地步?但不好忤逆了他的意思,便唤了清风和明月备马车出门去了兵器行。
一路上,秦云舒都皱着眉头,拧得死紧。她总感觉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是忽略了什么。
到了兵器行,她们又不懂这个,按着孟云熙给的尺寸随便挑了一个剑鞘便去付账。
伙计收了钱银,帮她们将剑鞘用布打包好递给她们,随口聊起来道:“您挑了这剑鞘,不带剑连试试,怎知合适否?有些剑鞘做成时与尺寸有些出入,带上剑试试会更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被伙计这么一说,秦云舒猛地一惊,她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了!剑还在孟云熙手上!
他打发了她来给他买剑鞘,却只给了尺寸不给剑,还如此着急的一定要她立刻就出门给他买……他不让公公婆婆接近院子,而她出门又把清风和明月带走了…也就是说、也就是说…
此刻屋里只有孟云熙一人!他还拿着剑!
她忽然就生出一股不安来,慌忙对清风和明月道:“回府!”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希望孟云熙不要犯傻,希望一切都来得及,希望……
到大门时,秦云舒差不多是跳着下的马车,一路跑着去的后院,酿酿跄跄险些绊倒在地。
经过前院时,孟父和孟母见此状,欲问她怎么了,可秦云舒一言不发的往后院跑,孟父和孟母便跟在后头跑去。
秦云舒赶到房门前,房内太过安静,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抖着手去推门。
见到屋内的场景时,她腿一软,堪堪扶住了房门,才没有倒下。她一步一步的踏进房内,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
跟在后面进来的二老,一见倒在血泊之中的儿子,孟母大嚎了一声:“我的儿!”便晕了过去,而孟父则是没站住,侧倒着撞在了房门上,只觉得眼前发黑。
清风去请了大夫,明月扶起了孟父又去扶晕过去的孟母,场面一片混乱。
秦云舒怔怔的看着,她没想到真的会这样……
孟云熙倒在床上,衣襟、锦被、地上都是血迹…而他的手中,还握着他的那柄剑,血迹早已停止流淌,他脖子上的那条血痕看起来惊心又可怖……
孟云熙自刎了。
他没死在战场上,却废了一双腿,醒过来的这半个月里,他终日郁郁寡欢,了无生机。
可秦云舒万万没料到他会做的这么绝,竟是一点都不为二老着想过,这样一来,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是多么的痛心!
他对这国家倒是忠心耿耿!
可他不孝!
秦云舒当时恨不得替公公婆婆再给这混蛋儿子补上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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