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孟云熙皱眉问,不太相信这个数字,同萧景逸再确定一次。
见萧景逸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皱的更甚。“圣上这是何意?”
边关驻守的将士撑死不过三万,以前两国一直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如今邻国欲举兵进犯,圣上却只派五万将士?统共加起来也只有八万人,若邻国举兵…恐怕…
萧景逸的神色不知该如何形容,孟云熙只觉得将军应是比他更清楚后果的,而一旁收棋子的萧景澜动作一顿,随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重新拾棋子掷入罐中。
“自古帝心难测,我等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哪怕战死沙场为国捐躯又如何?”半晌,只听萧景逸如此道。随后又问孟云熙:“对了,你此番过来,可是有事?”
原本已经打好了腹稿的孟云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察觉到孟云熙的犹豫,萧景逸道。
孟云熙将家中为他择亲的事大致说了一些,随后又表明以国事为重,自己会同家中长辈说明边关事急,一切回来之后再作打算。
然,萧景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对他道:
“无妨,我准你一个月的假,你在这个月内将婚事办了。我明日带兵回边关,你随后再来,至于你的喜酒,等兄弟们凯旋了一道上你家喝去!”
没等孟云熙拒绝,一旁的萧景澜突然道:“十日后便是好日子啊,宜嫁娶。”
萧景逸:“你怎么知道?”
萧景澜:“母妃说的啊,她也正有这打算。”
“看来我明日要早些启程了。”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接了起来,孟云熙插不上话,最后只能应了下来。
翌日,送别了萧景逸和五万将士之后,孟云熙回到府中和孟夫人说起此事,孟夫人道这日子需要两家一起定,于是又约了侯夫人和秦云舒在茗香阁。
没想到婚期还真的就定了萧景澜说过的十日后,事急从权,婚事没有大办,基本就是走了个过场,比之楚希那一回倒是繁杂了,但在这京城之中来讲却是有些寒酸了。
因为两人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想法,新婚的两人极其的平静,丝毫没有寻常新郎官和新娘的喜庆。
拜过堂礼成回了新房后,新郎官正欲挑新娘红盖头时,却突然闯进一人,手拿着一封信,嘴中喊道:“边关急报——”
新郎官看了战报之后只说了一句:“战事告急,将军命我即刻回边关。”留下了还没来得及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了。
这一走,便是三个月,杳无音信。
……
萧景澜是在秦云舒与孟云熙成婚几天后知道她又成亲了的,这才知道她回京城了,才知道那日所见,并非幻觉。
他是在上值时无意听到去吃了喜酒的同僚说起时,才知晓一二的。
听到了也只能当无事发生,她已经改嫁了,他知道得迟了,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只能希望她能幸福。
只是听说她嫁的正是那日到府上来的兄长的那位下属,萧景澜的脸色慢慢沉了些。
早知那位娶的是秦云舒,他就该把日子说得越久越好,不、他就不该说!
诚王府位于城东方向,孟府位于城西,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
而林彦平府中,正好与孟府同一个方向,只隔了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