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什么,寝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在吼叫的声音:“你一个阉人,算什么东西!本官有要事求见皇上,让开!”
魏全的声音,带着几分委曲求全:“大人,不是奴才故意拦着您,皇上近来圣躬违和,您也是知道的,这会儿服了药刚睡下,您一个时辰后再来吧。”
“圣躬违和?”男人的语气无比狂妄,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明显的鄙夷:“皇上的病大家心知肚明,魏公公就不要再隐瞒了,本官知道,皇上一旦不在了,魏公公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不过你也不能因此,就拦着本官面见皇上。”
魏全原本还客客气气,听了这话,也有些恼了:“大人此话何意?皇上只是近来cao劳过度,以致气虚体弱,将养些时候,就无大碍了,你这么说,岂非是在诅咒皇上?您想造反不成?”
“魏公公,别跟本官来这套,皇上的病,的确是近来才加重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苏家那个小妖女干的好事。你要真是忠心耿耿,就不该站在这里拦着本官,而是冲进去杀了那个姓苏的女人!”
“妖女?”寝殿紧闭的门扉被一把推开。苏墨钰举步而出,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正在跟魏全争吵的男人转过头,看了苏墨钰一眼:“真是说曹cao曹cao到,看来本官猜得没错,皇上的确被你这妖女给蛊惑住了。”
“妖女?”苏墨钰还是笑,但眼底却透着冰凉的冷意:“你一口一个妖女,我还想说,整个朝廷,都被你这个奸佞小人,给搅污浊了。”
“贱人,你说谁是奸佞小人?我乃堂堂吏部侍郎,皇上亲封的三品大员,你敢……”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冷不丁响起,被一巴掌打蒙的吏部侍郎捂着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墨钰。
连魏全都被惊呆了,苏墨钰真是胆大包天,连朝廷三品大员都敢打。
不过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大快人心。
“你这贱……”
“啪!”又是一巴掌,这下,吏部侍郎左右各一巴掌,倒是对称了。
“反了反了,你连朝廷命官都敢打,皇上呢?本官要见皇上!”什么三品大员,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嚷嚷着便要冲进容蓟的寝殿。
苏墨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同时屈膝,狠狠在他小腹上用力一顶。
男人痛得弯下/身去,苏墨钰加大手劲,用力掐住他的喉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你……你……”吏部侍郎是个身材干瘦的中年男人,双眼浑浊,脸带菜色,一看就是长期纵欲,营养不/良,苏墨钰只用一只胳膊,就能将其制服。
魏全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却又爽快解气,恶人自有恶人磨,吏部侍郎对上苏墨钰这个曾无恶不作,横行霸世的苏家三少,算他倒霉。
“不要以为我不敢。”女子眼中有着决绝冷酷的光泽,曜黑的瞳仁,一眼望不到底,乍一看去,像是狼的眼眸,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狠劲儿:“侍郎大人,皇上对你刚才的表现非常不满,原本想要下令将你凌迟处死,但我觉得,侍郎大人是个聪明人,只是没有睡醒,一时糊涂了,才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来。皇上毕竟是皇上,执掌万民生死,一言九鼎。龙颜之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您说对么,侍郎大人?”
男人双眼暴突,脸上写满了恐惧,在苏墨钰话音刚落的瞬间,便用力点头。
苏墨钰微微一笑,松开对其的钳制:“皇上这几日cao劳过度,所以需要静养,侍郎大人若有要事禀报,告诉我也一样,皇上一醒,我自会替大人传达,如果不是什么要事,那不妨过几日再来。”
吏部侍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差一点,他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他以前就听过有关这位苏家四小姐的各种传闻,她的心狠手辣,连很多在官场打拼多年的官员都自愧不如,不知有多少人,都栽在了她的手里,包括那位卧薪尝胆了多年,行事乖张冷酷的贤王殿下,也栽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女人,哪里是妖女,分明就是一只恶鬼,浑身染满了鲜血的恶鬼。
“侍郎大人还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