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傻也没用,耶律桓只好走过去,“您又想让我做什么?”
容蓟看着他,当年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长得和中原人不太一样,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契丹的王子。
“你在躲什么?”
耶律桓没有回答,却反问一句:“您又在躲什么?”
容蓟笑了一下,认真回了他的疑问:“朕在躲一个人。”
“躲谁?”
“苏墨钰。”
“少爷?”耶律桓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呢?为什么也要躲着她?”
“我……”耶律桓低下头,别扭道:“我不是躲她,是躲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耶律桓在心底腹诽了一句,您也太八卦了,不过还是回道,“我在逃婚。”
容蓟挑挑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逃婚?你们契丹也有逃婚一说?”
“怎么没有?我就是个先例。”
“为什么要逃婚?你们不是可以用比武来决定吗?”
耶律桓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也是要看场合的,再说,比武定亲的事情,只有女子可以。”
“怎么,你要娶的姑娘,不是你喜欢的?”
“是啊!”耶律桓一拍桌子,终于找到可以理解自己的人了:“您想想,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和她朝夕相处生活一辈子,这是多么可怕,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容蓟点点头,表示赞同,“说的没错,娶自己不喜欢的姑娘,的确很痛苦。但你不是王子吗?你可以拒绝。”
耶律桓哀怨地瞥他一眼,怯怯道:“您是皇帝,不也照样身不由己?”
这话又戳到了容蓟的痛处,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也如只是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常了:“朕是朕,你是你,至少朕不会因为不想娶不爱的姑娘,就擅自逃婚,这是懦夫的行为!”
耶律桓也没反驳:“是,懦夫就懦夫吧,总比痛苦一辈子强,我才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不得不说,现在的耶律桓,还真有几分当初苏墨钰的风采,看来是深得她的真传,再过几年,怕是要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容蓟的眼神忽而有些飘忽,耶律桓刚才那番话,猛地触动了他心里的一根弦。
懦夫就懦夫,总比痛苦一辈子强。
果然,有时候,做人就该简单点,一根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想得太多太复杂,反而会让自己陷入纠结无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