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安宁,就这样被他打破,从今往后,她就真的只剩下恨他的权利,除此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不知多了过久,他强悍的侵占,渐渐变得平息,他却始终不肯松开她,强壮的臂膀,牢牢锁着她纤细的腰身。
他摸索到她的唇,轻轻地贴了上去。
之前吻得太过凶悍,以至于她娇嫩的唇瓣肿了起来,他怜惜地用唇舌温柔抚慰:“钰儿,对不起,我亲手毁了我们的未来。”
心窝里一阵阵往上窜着难耐的燥热,即便是被强迫,心中也有着一丝隐隐的欢喜。
好在是给了他,给了自己又爱又恨的人。
即便身体痛得犹如凌迟,她也是欢愉的。
但是,就像他所说,他们的未来,已经被彼此彻底毁了。
“阿蓟,我答应过我姐姐,我会离开这个吃人的宫廷,我会远远的离开你,这是她临死前的愿望,我不能违背。”她微微直起身子,反客为主地将他推倒,手掌沿着他火热的身躯一路向下:“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放纵,今天一过,你我不死不休。”说完,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他几乎要沉/沦在这个充满着爱欲的深吻中,全身上下,都在这种欢愉中颤栗不停,但心脏那里,却疼得锥心刺骨,像是下一刻,就被爆裂开来一样。
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占有,像是明天就是末日般,不知疲倦地云/雨缠/绵。
雨势渐停,乌云遮蔽了明月,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幕下。
在遥远的东面,漆黑的天幕下,却划过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宛若从天而降的流星。
苏墨钰收回目光,坐起身来,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物。
身后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响起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钰儿,我……送你回寝殿。”
“不必了。”
系腰带的手一顿,他带着一丝紧张道:“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天亮后再来守灵也不迟。”
她还是那三个字:“不必了。”
他猛地起身,瞬间逼近她,与此同时,她也转过身来,锋锐的匕首,抵在他的心口处。
月光忽明忽暗,他低首看着那把抵在心口的匕首,蓦地笑了:“钰儿,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你说对了,你的确不够了解我,你若是了解我,我们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还是打算离开?”是询问,也是笃定。
她颔首:“没错,我说过,我不会留在这里,做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钰儿,你不是金丝雀,但你也不是海东青。”
她勾唇一笑:“我也没说我是海东青,能做一只大雁就足够了。”
“不,你是纸鸢,虽然飞得够高够远,但牵着你的那根线,始终握在我的手里。”他亦是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