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人们的这种心理,玩一出欲擒故纵,她相信,会有不少人上钩的。
再拿出前世的先进理念,做好公关,打好广告,就是不想火都不行呐。
看看今天,一楼二楼全都坐满了人,生意火/爆得其他几家全都眼红。
你们尽管眼红,尽管嫉妒,姐的这家一品居,跟你们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
一壶清酒,几碟小食,看俊男美女在台上做着赏心悦目的表演,就这份惬意,也没哪家酒馆茶肆可以比得上。
她还专门设立了为方便女眷观看的隐蔽雅间,可让这个时代的女性,也体验一把追星的感觉。
更遑论,她手下的艺人,都是多才多艺,且颜值爆表的少男少女,他们就是生错了年代,要是放在现代社会,保准个个红透半边天。
“你知道你头一天开业,亏了多少吗?”一旁,正在做账的容朝放下笔,抬起头来看她。
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哦,亏了多少?”
“五千两。”说完,又道:“第二天亏三千两,第三天亏两千两。”
她支着脑袋,饮一口杯中香茗,懒洋洋问:“那现在呢?”
他合上账本:“到今天为止,我们净赚三万两。”
她笑了:“哦?只有三万两啊,我还有以为能有更多。”
他无奈又好笑地摇头:“你啊,贪心不足。”
是,她就是贪心,因为她有贪心的资本。
比起醉芳楼的花魁,绿水阁的台柱,她一品居四小花旦,才是最光芒耀眼的。
站起身,也为自己斟一杯茶,容朝随她一同看向窗外,仿佛不经意地问:“这段时日,阿蓟在宫中过得如何?”
提起容蓟她就头疼,那家伙自打从东郡回来后,就变得越发奇怪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难得流露出的脆弱,心口猛然一窒。
“怎么了?”见她面色异常,容朝不由得问。
她牵了牵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是啊,人只要活在世上,哪有不累的。
即便从新选择一条路,走的,还是最累的那一条。
容蓟既然身为太子,就注定要背负许多常人无法忍耐的重担。
有得必有失,上天再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会给你关上一扇门,鱼和熊掌都想兼得,那是痴人说梦。
从她穿越之初,她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论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向命运妥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