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2 / 2)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的后果格外严重,还是因为我们俩个经历了前面无数次的失败,在经过了半个小时的磨合后,这一次终于完整的跑完了一次,一次的距离就五米,我们家的客厅最长度为五米,我们两个又返回来,扶着门站住了,十米没有摔倒,这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小瑾都给我们两个鼓掌了,因为真的太不容易了。

我想我这个爸爸现在应该合格了吧?

我为了他跟盛蕴捆在一起啊,为了他挨了多少骂啊,我都以为我真成猪了呢?

后面又练习了几次,终于可以了,盛蕴迫不及待的解开了我们俩的绑腿,把绳子扔在了我身上:猪!

我回他一笑:猪狗不如。

我笑着说的,以为说出来就不狠了,但盛蕴还是生气了,他经过刚才无数次的掐我,这次很顺手的捏着我肩膀,把我原地旋转了一圈后,拌到在地上了,另一只手又掐在我脖子上了,这次因为是平躺着,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我就能看清他了,他看着我阴恻恻的:谢沉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掐死你!

他背对着光,把身影都罩在我身上了,这让他的面容在光影里特别深邃,如我那些年临摹的古希腊雕像,一笔一划都像是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完美无双。

我朝他眨了下眼,这次并不怕他了,因为刚才那一路他都没有掐死我。而且现在还当着孩子的面呢。

张振东在那边跟小瑾解释:小瑾,没事,不用担心他们俩,打是亲骂是爱,他们俩需要深度磨合一下,这样明天才能帮你拿第一。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古怪呢?

盛蕴的脸色也古怪起来,他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手,从我身前起身了,光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视线里。

我摸着脖子起来了。

既然已经训练好了,盛蕴就跟小瑾告别:小瑾,晚上早点儿睡,我明天去参加你的运动会。

他这次走的太快,都没有去洗下手,也没有招呼张振东,张振东在后面喊他:你等等我!

我送他们俩走:路上慢点儿。

盛蕴已经站在电梯门口了,电梯来的时候,他就进去了,压根没有管还没有穿好鞋子的张振东。

张振东扑上去都没能留住他,他朝我道:你刚才怎么得罪他了吗?怎么又一声不吭的走了?

我大概知道什么原因,我瞟了张振东一眼:你以后可以少说点儿话。

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的,用在我身上,盛蕴不反感才怪呢。

张振东好不容易又等来另一个电梯,朝我挥下手:明天我也来看看啊。

我跟他道:不用!好好工作!

张振东走了,我回屋,小瑾今天晚上太活跃,这会儿也终于累了,我给他洗漱了后,就一起睡觉了,我也是很累的,我觉得这练习的半个多小时,比我站一天,比我跑马拉松都累。

这都快要赶上那一年了,反正只要跟盛蕴弄在一块的,都好累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绑着腿跑,我做了一个跟这个有关的梦。

我还梦见了盛蕴亲我。

我这次梦的是真的,不是不要脸。

那还是我未成年分化时的事了,那时候我跟他还有张振东等人都一起在军训营里训练。每年的暑假,我们就会被扔到了训练营里,别的孩子都是去夏令营,但我们就改成特训营了,我跟张振东一样都不喜欢这种训练,但张振东比我好,他把他的任务早早的训练完就跑回营地了,于是大晚上的就剩下我跟盛蕴了。

第84章

时间已经很晚了,人家其他训练的士兵都回去休息了,偌大的操场上真的只剩下我跟他了。

盛蕴不是不如张振东,而是他的训练量是张振东的三倍,他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挺要强的,他就是教官口中的好苗子,他就是我父亲、我爷爷口里别人家的孩子,他就是我跟张振东暗自肺腑的对象。

就因为有他在,把我们两个衬托的跟送的一样,本来教官还以为我是明珠蒙尘,暗藏实力的,但经过这将近两个月的训练,他放弃我了,由着我自己折腾了。

我也就自己折腾,我是练的太差,是跟乌龟似的磨蹭,但我牢记我爷爷说的话,我可以练不好,可以倒数第一,但是我不能半途放弃。

好了扯远了,我的意思就是他真的练的太刻苦了,明明已经很好了,可是他还是不满足,自己给自己加了训练量。他这样,把我仅有的一个优点都给比没了。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张振东能不生气吗?

张振东跟我私下里说:盛蕴他这么要强肯定是有猫腻的,你看他无论练的多好他爸都不会夸他,每次都是俩字:继续。

他爸根本就不会把他的努力看在眼里,他无论做的多好都没有用。

这种态度,要是我,我早跑了,所以我觉得盛蕴肯定心里也有这种想法。

我那时候还吃惊道:他也想跑?当逃兵?

张振东天天想当逃兵,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盛蕴怎么看都不是啊,他要是想当逃兵,他干嘛练的这么辛苦?跟张振东一样偷奸耍滑不就行了吗?

张振东白了我一眼: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吗?你等成年了可以考虑不从军,但是他不能了,他这辈子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不断腿断胳膊的,恐怕要永远在他爸的掌控下,所以他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超越他爸。只有超越他爸,才是真正的逃出来。

那一刻张振东讲的无比认真,分析的也头头是道,这跟他以往嬉皮笑脸不一样,我都对他肃然起敬了。

因为我心里那一刻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连我都不太爱去他家,因为我也觉得他爸爸对他太严苛了,而盛蕴平时的表现也不像是喜欢他爸的样子,应该也喜欢不起来吧?

他们父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恐怕还没有教官、没有学校的老师时间长,他们说的话除了是就是我知道了。

这样怎么可能有感情呢?

我有点儿忐忑的问:那你觉得他多久可以实现呢?

张振东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盛伯伯有这么多年的威望了,怎么可能是他超越的了的?他还不如断腿断胳膊比较容易。

他真是不会说话,我踢他:让他听见了先打断你的腿。再打断我的,我才不想受牵连呢。

但我那天晚上脑子里就一直想这个问题,看到盛蕴爬高约五米的铁丝网,我都有点儿紧张,他这万一从上面摔下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乌鸦嘴,盛蕴在第三次爬的时候,真的从上面掉下来了。

他之前从没有掉下来过,一次都没有,可这一次他掉的太突然了,从最顶上,空翻的时候掉下来,途中本能的抓了一把铁丝网,可没能抓住,他掉进了下面的沙堆里,下面就算是沙子,就算他是腿朝下了,可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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