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旁边的柏淮正画着受力分析图,十分投入,于是决定一石二鸟:“柏淮,来,你来评价一下简松意这个答案。”
柏淮停笔,抬头:“挺好的。”
“……哪里好?”
“实话。”
“我知道你觉得好是实话,我是问你为什么觉得好。”
“我觉得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的实话。”
一班同学觉得自己有点儿绕。
简松意则朝老白点了点头,以示当事者对这个评价的认可。
可不嘛,生活哪儿有闲心欺骗你,说这种话的,都是甩锅。
他都成了Oga了,被骗了十几年,他说什么了吗?他没有。
这个叫普希金的俄国人,就是矫情。
两个人就这样排排坐,表情一个比一个端庄严肃,再加上头上顶着联考第一第二的光环,优秀人民教师白平山同志觉得自己有点心梗。
他决定转移战火,找点成就感,一下就挑中了两人前排正在睡觉的徐姓软柿子。
“徐嘉行,来,你把这首诗朗读一遍。”
“啊?啊?什么?哦,好,假如生活强迫了我!”
老白:“……生活又不瞎,他强迫你干嘛?!你把眼屎抠干净再读!”
他一生向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群学生。
教室里发出低低的善意的哄笑。
俞子国有些羡慕,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偏过头,不自在地低声问道杨岳:“班长,你们好学校都是这么上课的吗?”
“也不全是,比如老刘的数学课就不行,但差不多都这调调吧,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