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听到动静,抬头朝门口望去,看见槐辛取下面纱后朝自己走来。
看着对方额头上的抹额,绿绮心头震惊,眼睛也定定的望着对方。
“怎么?”槐辛上前坐在床边,嘴角弯起一道弧度,望着绿绮。
“小……”绿绮说了一半,忽然止住话头,眉眼也垂了下来。
槐辛心知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孟清芷,却也不点破,看着对方,轻声到
“绿绮,你瘦了。”
槐辛的语气温柔坚定,绿绮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抬起头再次打量着槐辛。
“槐辛,你额头带上的是抹额对吗?”绿绮眼眶渐红,问道
槐辛抬手,碰到了额头的丝带,笑着问道“好看吗?”
“你可知道,抹额,意味着什么?”绿绮不觉泪水已经留下,不停的追问道。
槐辛看着绿绮的模样,只是微笑着望着对方,见对方情绪渐渐恢复平复,才开口回道
“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绿绮觉得好像从槐辛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确定,顿时心头一颤,像是明白了什么,接着心照不宣的不在询问。
“淮州发生了什么?”槐辛开口问道“你们竟然如此狼狈。”
听到这个问题,绿绮苦笑着摇摇头,开口道
“我派去的几个卧底,一进入暗门,就已经被怀疑了。”
“暗门找不到具体的几个人,便把所有进入暗门的人都杀了。”
听到这里,槐辛忍不住打断到“不是说暗门阳宗只驯妖,绝不会杀…”
还没说完,槐辛就止住话头,是啊,自己怎么也跟着相信坊间谣传的消息了。
“我和焰君来到淮州才发现这事,焰君不肯放过这个几乎,便决定悄悄潜入对方的分坛了解情况。”
说道这里,焰君端着药水进来,拿着勺子放在绿绮嘴边,示意对方喝药。
绿绮顺从的低头,焰君接着绿绮的话说
“我在他们的分坛进进出出大概十几次,终于被我瞧出了端倪。”焰君回头对着槐辛说“每个阳宗人,在手臂双腕儿上都系着一颗石头。”
手腕上系石头?槐辛想了想,忽然明白了,所有捏诀时,灵力都要从手中溢出,那石头是一定会影响经过的灵力。
“我见那石头有些诡异,所以就想拿一个来看看。”见绿绮喝完,焰君放下石碗,从袖口拿出一包油纸,从中拿出一个蜜饯提给绿绮,绿绮很自然的拿过含在嘴里。
槐辛看着对面两个熟稔的动作,眼中露出些许的意味。
绿绮看见槐辛打趣的目光,地下头,脸颊通红。
焰君丝毫不觉,转过身对着槐辛说
“没想到竟然惊动了他们的一个堂主,我们缠斗好久,我才脱身。”焰君说道“我不敢回去,所以给绿绮穿了密信后,就在淮州四处的山脉中游荡。”
绿绮点点头,说道“我收到密信后,本来打算离开淮州,却在那天,淮州城门忽然关闭,不允许进出,我想着,这或许是大渝的官事,所以并没有在意。”
“可是三天后,城门还是紧闭着,我就派去了手下的人去了淮州府尹家,却没有想到,回来的人说府尹的府上空无一人,遍地血迹,估计已经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