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辛透过缝隙,看到一个雪季根。
“是金族长?”槐辛问道。
焰君点头,看着金月,面带慈爱,叹了口气
“他等了我许久,见面后又伏低做小,我想着,不管怎样,他毕竟是阿月的父亲。”
槐辛站起来,说道“可阿月未必把他当父亲。”
焰君摇摇头,看着槐辛说道
“再怎么说,血缘之亲,断不掉的。”
槐辛示意焰君和自己离开,不要吵着金月,都没有发觉,金月背对着他们,伸手拽住了布袋,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莲城和暗门的谈判如何了?”
直到八角亭,槐辛才停下,开口问道
“还在僵持。”焰君叹口气,说道“不过双方耐心耗的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几点出结果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金家的事,你怎么看?”
“或者,只是巧合?”焰君说道,却没成想,自己的话逗的槐辛笑了一声。
焰君不解,看着槐辛的脸色淡淡的,心知对方已经有了推测,于是低头行礼,道
“望祭司大人明示。”
“我活了近一千年,在我看来,所有的巧合,都不过是精心谋划的结果。之所以看不透,不过是因为有些事情蒙蔽了我们的双眼罢了。”
“我不止一次的从其他人那里听说,暗门分为阴阳两宗。阴宗主张杀妖,而阳宗主张驯妖。杀妖会激起和妖族的敌对情绪,而驯妖不会,会让妖族心甘情愿的沉伏在脚下。”
“焰君,你觉得,这句话说得有道理吗?”
槐辛转过身,看着焰君,对方摇摇头,看着槐辛,一脸无辜。
槐辛移开眼,叹了口气,蔚恒说的没错,焰君确实只有上天下海的豪气,却没有识别危机的敏锐度。
焰君心中有些颤抖,因为觉得自己离一个惊天秘密越来越近。
槐辛开口,轻声说
“修行之士,会听从一个百姓的调遣吗?”槐辛自言自语的回答道“不会,他可以为天下苍生着想一时服从,但是绝不会甘心永远被驱使。”
焰君心中一动,觉得自己已经猜出来了一个轮廓,却仍然看不真切。
“修行之士只甘心臣服于比自己强大的修行者,比如莲学以护法阁为尊,护法阁以护法为尊,护法以祭司和城主为尊,祭司以已经成仙的火祭司为尊。”
槐辛看着焰君,轻轻的说出结论,可却像万钧雷霆一般锤在焰君心上
“只有人才会驯服人。同样,只有妖,才会驯服妖。”
焰君忍不住冒出一头冷汗,问道“这,这难道是妖族的阴谋?”
“若有那么庞大的妖族转化成人,阳宗行事一定会露馅,可是如今却没有丝毫风声,其中一定原由。”
槐辛坐在石凳上,示意焰君坐下,焰君与槐辛相对而坐,开口道
“祭司大人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焰君一定竭力而为。”
“降妖之术,既然可以使妖臣服,一定是藏在阳宗的妖怪用了什么方式可以让对方感应到自己。”槐辛推测到“可能是一个物件,也可能是在术法中藏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