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言摇摇头，冲顾莘道，“你也歇歇。”
顾莘摇摇头，“我先去把鸡汤炖上，中午给你下个面条。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尽量满足你。你现在是病人，可以撒娇。”
蒋时言闻言笑了，“我想喝咖啡。”
“……”顾莘无语，看着他，“你是专门气我么？”
“我哪敢……就是觉得困，想提提神。”
顾莘无奈得凑过去亲了亲蒋先生灼热的额头，“那就睡一会儿，睡一觉病就好了。”
蒋时言心道，睡一觉好不了，你亲一下就好了。
因为蒋时言生病，两人出游的计划搁浅。爱宠之家那边事也很多，顾莘抱着个电脑一直不停得发邮件，做表格，倒真得比蒋时言还忙。蒋时言低烧退了之后，虽然还是头疼，但已经有些力气了，就想销假回去上班。他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杨梅才发的朋友圈，一片喜悦欢快。
【今天准时下班了，开心！】
蒋时言休假的时候，杨梅工作量会少一些，因为很多没有时效性的工作都可以等着蒋时言上班后再做。这些年，准时下班对于杨小姐是很难得，谁让她跟了一个工作狂老大。
蒋时言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还是安安生生把假修完吧。
蒋时言百无聊赖得刷了会儿年报，看见顾莘抱着电脑过来了，像只毛毛虫一样挤进蒋时言的毛毯里，“蒋先生，请教一个事儿呗。你看看我这个表格怎么做。”
蒋时言把手机放下，伸长手臂，把人连着Macbook一起抱进怀里，“哪不会了？”
蒋时言现在的职位已经很少制表了，他更多得是检阅属下发来的表格。不过他从业多年，也是从基础做上来的，所以excel的技术也很够关。
“这两组数据，又一部分重叠的，我想找出来，然后删掉。”顾莘用手比划着，他懒得说清楚，但蒋先生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吧。
蒋时言听了之后，手指动了动，做了一个vlookup，然后删除重复项，就把表格整理得干干净净，顺手改了个错别字。
“你别太快了，我没看懂。”顾莘抱着他的手臂，懒洋洋得贴在蒋先生身上，“那你把这个也做了吧，让我再看一遍。”
说着又打开一封邮件，下载了两个表格下来。
这回他都不用指挥了，蒋时言就上手了。蒋先生修长的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一边说道，“好久没做这些了，有些忘了。”
顾莘弯着眼睛偷笑，感觉自己找了个棒劳力。
“蒋先生，你大学学的什么呀？”顾莘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你们美国的大学还教用excel么？”
“本科是经济，研究生是应用金融。不过这些软件更多的都是工作之后学的，在学校的时候用的很少。”蒋时言说完时干咳了两声，顾莘连忙把茶几上的水杯递给他，一脸讨好相，惹得蒋时言很想笑。
“莘莘，你呢，你学的什么？”蒋时言把做好的表格储存了一下，随手拨了拨，看了看这份上个月的管理财报，一边问道。
“我……我学厨师的！”顾莘斩钉截铁道。
蒋时言奇怪得扭头看他，“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顾莘哼咛了两声，低声道，“在你这种金融圈大佬面前，我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学金融的。”
蒋时言好笑，“那为什么说是厨师？你的手艺也不像是学过的啊。”
顾莘瞪他，“让你做个表，话怎么这么多……不给你发工资了！”
蒋时言好好好得应下了，他开始甘之如饴得做一个月薪五千块钱不能更多了的会计的活儿。
顾莘跟他贴的紧紧的，他的手没处搁，就放在了蒋时言的小腹上，不算很紧实，但也绝对算不上臃肿的手感。蒋先生家里有一个房间都放着上身的无氧器械，所以上身身材保持得很好。
顾莘现在还不太清楚，蒋时言作为一个T段截瘫的病人，能拥有一个平坦的小腹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我腹部是有知觉的，你不要乱摸。”蒋时言瞟了他一眼，警告道。
顾莘哼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有来有往，你也可以摸呀。”
蒋时言看了他一眼，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
要是上手了，哪会只是摸摸肚子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