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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屠户质问他,“今天咋又这么晚才回来?”

看着他爹焦急的模样,文珠心里愧疚,“本来想早点儿回,去了同窗家里一趟就晚了。”

文珠的神色有些飘忽,文屠户却没看出来,“和同窗多相处是好事儿,可也不能这么晚回来,书不读了,字不写了?”

“再说了,这么晚了,天都黑透了,不知道你爹在家里干着急吗?你可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文珠,对你来说读书才是最主要的。”

文珠低下头,“爹,我知道。”

文屠户这才走出房间,给文珠端来一盆热水,“赶紧洗洗睡吧。”

“嗯,爹你也赶紧去睡。”

文珠这回长记性了,洗漱的时候知道把手指伸进后穴里,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那处摸着有些肿,一碰还有些胀痛。

手帕上的点点白浊,是此前欢爱的明证。

到了第二日放课的时候,周元俊又凑过来找文珠,“今天还是老地方见?”

“我不去了,昨天回去晚了我爹说了我一顿。”

“你没和他说是因为在我家读书?”

“我不好说假话。”

周元俊被这个小书呆子打败了。

“你心里只想着你爹,难道就不能为我想想吗,”周元俊哄他,“平日在学屋里,咱们也不好总是单独说话,下了学你若是还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就太残忍了。”文珠的声音低低的,“就算去了也只是做那事儿,我现在那里还疼着呢。”

“好宝贝儿,那你可冤枉我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换了别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好了,今天你先回家,过几日再和你爹说要长期在我家读书,好不好。”

文珠被搂住,“好不好心肝?这样你晚回家也不会被说了。”

“好不好?你可真会折磨我。”

“回家一定要和你爹说好。”文珠早就被他的温声细语哄得飘飘然,哪里还有不应的。

等到文珠回到家里和文屠户好好说了一番,知道周元俊家里书多,还有个县太爷表叔,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要是关于文珠读书的事情,文屠户一向是很支持的。

到了下学的时间,李益见周元俊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心里好奇,“今日怎么这么用功?”这位爷在功课上可一向不用心。

周元俊假装在写东西,大大方方地说:“我写完这些就走了。”李益虽感奇怪,但也没再多问,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文珠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周元俊写字。过了一刻钟,学屋里只剩下了文珠和周元俊两人,周元俊去把门窗全部锁好。

“元俊,你要做什么?”

周元俊搂住文珠的腰,含住他嘴唇,“我都好几天没碰你了,咱们今天来一点不一样的,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不行,这里可是书院!”

“怕什么?半个时辰之后看书院的老伯才会过来查人,足够我们做两次了?”

“这几日你难道不想吗?”周元俊不耐烦他的抗拒,又不能纯靠武力制服他,只好屈尊降贵地扒掉他的裤子,直接给文珠口了一会儿。

文珠这个欢场新人哪里受的了这个,捂着嘴巴舒服得不敢发出声音,周元俊甚至被他顶了几下,喉间一阵恶心。

没一会儿他就抬起头,将文珠的东西吐在帕子上,“好了,该换你了。”

只见他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等着文珠的动作,“解开我裤子。”

文珠这才如梦初醒般靠近周元俊,他虽在心理上有些无法接受,可周元俊都帮他这么做了,他也不好拒绝。

他掏出周元俊的阳具,那物已经半硬,文珠靠近它时,鼻息之间能闻到上面淡淡的腥味。

“愣着做什么。”周元俊嫌弃文珠动作慢,直接把龟头往他唇缝里塞。

文珠刚一张开嘴,那物就顶了进来,塞满了他的口腔,周元俊的性器比他自己的要大上不少。他学着周元俊的样子,前后摆动着头。

“嘶,收着牙,你刮疼我了。”文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牙齿问题,他还没坚持多久,上下牙床就开始发酸,口水从他唇角流出,他含糊地想要让周元俊先把性器抽出去。

那人反倒站了起来,按住他的头开始往更深处抽插,“好了忍忍,这才没开始多久呢。”

那东西一碰到文珠细嫩敏感的喉间肉,他就想呕吐。文珠极度难受,周元俊反倒痛快极了,他简直把文珠的口腔当成了后穴。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对文珠来说是颇为漫长的时间,周元俊才舍得把东西抽出去,在文珠面前快速撸动。随着他一声低吼,精液直接射在了文珠脸上。

精液的热度,让文珠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掏出帕子,想擦掉脸上的东西。手腕却被握住,“好文珠,再给我舔硬一点,我想进你的屁股里。”他的性器还尚未疲软,看着此时有淫靡美感的文珠,他依旧欲望难消。

“咱们还是快走吧。”在学屋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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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文珠心里仍是不安。

周元俊扒下他的裤子,“背过身去,我现在就要进去,这个地方我今天要是操不到,我是不会走的。”他的手指沾着精液简单在穴里简单搅动了几下,就捅了进去。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房事很频繁,进入时还算顺利,可文珠还是有点痛。

他把衣袖塞进了嘴里,很快那股书舒服劲就上来了,忍不住呻吟出声。

周元俊见他这副浪货样子,下身胀得更大,“浪叫什么,现在不怕被听到了吗?”

文珠被他问得羞愧,脖子上都染上了红色,周元俊见他如此媚态,只能更用力地去干他。

两个人厮混了许久,简直如同两只野兽般沉溺于情欲,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看院子的老伯敲了一下门,“有人吗?”

“你夹得太紧了。”文珠突然夹紧,周元俊差点儿没直接射出来,

文珠紧张地做了个口型,叮嘱他动作轻一点,两人下体相连,抽插的水声不小。虽然那老伯上了年纪听力不好,可文珠心里还是担心。

仗着文珠不敢发出声音,他握住文珠的细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甚至比只有两人时的动作更大。文珠心里埋怨他,却不敢说话。

终于,老伯不再敲门,他沉重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周元俊,你从来都不听我说话。”文珠心里委屈死了。

“这样不是更刺激吗,你不是更爽了?”

周元俊打了他屁股一下,声音在空荡荡的学堂里尤其明显,“瞧瞧你的浪样,还装呢。”他抓着文珠比正常男人小一些的阳具,“这小东西可真硬,但依旧没有你的嘴硬。”

周元俊下身已经快到了,他捏住文珠的臀肉,开始了最后一轮冲刺,最终把自己的万子千孙射给了文珠。

他满足地压在他身上,“真爽,我要是在同窗面前干你,是不是会更爽。”

文珠不言不语。

周元俊掰过文珠的脸,只见他眼睛都红了,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拔出自己的东西,抱住文珠,“让我瞧瞧,让我瞧瞧,我这小宝贝儿是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你一点都不心疼我,还一直瞎说。”

“我只是说说罢了,只当是情趣,又岂会真的那么做。难道你听了之后没有感觉到爽快吗?我们以后要在各种各样的场合做,那多好。年轻就该这么畅快,等到老了我这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立起来呢。”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文珠的下身,那里早已狼狈不堪。周元俊亲亲文珠的嘴,“好了我的大美人,别生气了。我先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早点回家省得让你父亲担心,好不好?”

周元俊的欲望得到了发泄,自然也多了很多耐心。他亲文珠的嘴唇、鼻子、嘴里一直念,“我的宝贝儿快开心起来,高兴起来好不好?

“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周元俊拿出两罐药膏,“你抹在那处有调养消肿的功效,带回去时常用着,知道不,瞧我,我多念着你,反倒是你总是动不动就给我摆脸色。”

“哪有。”文珠嘟囔,不过周元俊这么小心劝哄,文珠心里早已畅快许多。

二人离开的时候,还是需要老伯开院门,“你们怎么还没走?”他刚才明明查过了所有学屋。

文珠低头,周元俊面不改色,“王伯,我们刚才就在学屋里做功课,没见到你来查房啊,你是不是漏查了我们?”

这话让王伯有些自我怀疑,他虽记得自己查过了所有屋子,可他现在的记忆也确实愈发不好了,或许真的是忘了,“好了,赶紧走吧,下次赶紧走。”

“一定一定。”

两人依旧是去凤凰楼,周元俊还让店家往食盒里装了几道菜,让文珠带回家给他爹吃。

文珠回到家时,恰好他爹刚去给人家送猪肉回来,还没吃上饭。文屠户面对精致的菜肴颇有感触,“我上一次吃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次还是运气好,这次是借我儿子的光了。”

文屠户只舍得吃了一半,“剩下的给你留着明天早上吃。”文珠无奈,“爹,你都吃了,我吃过好几回了,你吃吧,都吃了。”

拉扯半天,文屠户才把饭菜一扫而光。此刻的文珠多希望,自己也能让他爹顿顿都吃上这样的饭菜。

饭后,文屠户收拾碗筷,文珠回到自己屋子,点起了蜡烛,开始读起书。近日他太堕落了些,功课可不能落下。

“爹,谁来过了?”文珠下学回到家里,就看到桌子上摆着茶罐。这是家里最好的茶叶,只有家里来了客人,他爹才舍得拿出来招待。

“文胜。”这是文珠大伯的三儿子。

“小林哥怎么来了?”文珠惊讶。

“你大伯没了。”

文屠户叹道,“自从去年冬天摔了一跤,他就瘫在炕上了。这人上了年纪啊,最怕摔了。”文珠父亲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文珠伯父的年纪与于文珠外祖母年纪相当。

文珠特意请了一日的假,去他伯父家里祭拜后,次日就回来继续读书,他爹则留在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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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帮忙。

周元俊知道这事儿后,主动要求送文珠回家,“我要你做饭给我吃,你不是说你会做饭吗,就去你家好不好?”

文珠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早就发现他的娇贵,“还是回你家吃吧,要不去凤凰楼?我们家的吃食你怕是吃不惯。”

“那些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就要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再说了我还没去你家呢。”

“好吧,好吧。”文珠被他磨得没办法。

文珠和周元俊回到家,发现小顺在自家院子里站着,“小顺,你怎么来了?”文珠很开心,他都好久没看到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了。

“你终于回来了,文大叔不在,你也不在。我是过来借推车的,家里有点儿活。”

文珠把一个独轮车从后院拉了出来,放在了房门口,“快进屋,吃口茶。”文珠还想好好和他聊聊天呢。

“不了不了,我爹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小顺走得匆忙,倒不是他不喜欢文珠。只是自从他去求真书院后,就越发文邹邹的了。

后来文珠又有了秀才功名,两人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就算凑到一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何况,文珠身后还杵着一个与此地格格不入的周元俊。

文珠无奈地看着小顺走了,他找了两个椅子,让周元俊坐在树荫之下。只见他悠哉悠哉地闭上了双眼,将落的太阳,把光线铺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金光。

文珠心中的低落因他被冲散了不少。他便坐下开始摘菜。

“不高兴什么呢?”

“啊,”周元俊竟然看出来了,文珠想了一会儿,“我就是觉得自己挺孤独的,与同窗之间的关系平平,与那些少年玩伴之间也疏远了。”

“你还有我呀,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你最亲密的朋友。”

周元俊不懂,文珠那个朋友一身的穷酸气,看着就上不得台面,也不知有什么相处的价值,值得文珠苦恼。

文珠心里泛起开心,上去摸了摸周元俊的侧脸,“好了,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饭菜做好后,周元俊吃的并不多。文珠做得虽然用心,可惜食材方面终究是差了不少。不过周元俊来此也并不是为了吃饭。正所谓暖饱思淫欲,剩下的时光自有情事去消磨。

两人消完食后,就双双躺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周元俊果然又开始不老实,摸了过来。文珠穿的轻薄,一转眼就被他扒光,他的乳头也被周元俊捏住。

那力道不轻,文珠立刻哼唧了一声。周元俊发现他这处分外的敏感,于是直接上嘴又舔又咬,搞得文珠的欲望迅速勃起。

“咱们玩点儿不一样的,”周元俊抱起文珠,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今天你自己动,也出出力气,别只知道躺着。”

文珠这样羞涩的人,哪里肯主动,周元俊只得自己顶了进去,“好了,这回自己动。”周元俊缓慢地向上顶去,那力度不急不缓。

“好了,现在自己动,自己舒服,别指着我伺候你。”文珠被搞得不上不下,缓慢的抽插像是一场欢愉和苦痛并存的折磨。他咬紧牙,低着头,将手撑在炕上,开始自己动。

长发铺散在他背后,或许是第一次自己主动,他还不能熟练掌握自己动作的力度,他清秀美丽的面庞上欢愉与痛苦轮流造访。

这一刻,周元俊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心动了,为他此刻的美丽。文珠出了一身的汗身上亮晶晶的,周元俊去抚摸他的肚子,文珠看着虽瘦,但其实个头不低,肚子上还隐隐有腹肌的轮廓。

他握住文珠的腰,抑制不住地换了个姿势,把他压在身下,开始冲刺的动作。

屋外日落月升,屋内的酣战正在紧要之处。

两人结束的时候,文珠拿来热水,供两人擦洗,这水一直在锅上烧着。周元俊调侃他,“你这是一早就知道我要做这事了,宝贝儿你学坏了。”

文珠红着脸,把拧干的帕子递给周元俊。

周元俊今晚依旧要赶回家中,若是能搂着美人入睡,那该多好啊,此刻,他对他那个县令表叔的厌恶之情,达到了最高点。

此后的两人陷入了一段甜蜜的时光,尤其对于初尝情爱的文珠来说,他深深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比幸福。

只是美妙达到高潮时,破碎也悄然而至,此时他对于这份儿危险还一无所知。

这日,文珠被周元俊带到了一个宅院门口。“这是哪里?”眼前的宅子,瞧着是一个普通民宅。

“进去就知道了。”

文珠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花香,十分甜腻,两人推门而入,厅中早已坐了几人。

“元俊兄,你终于来了,可真是让我们一阵好等,罚酒罚酒。”

“好了,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我的同窗文珠。”

周元俊拉着文珠就要坐下。

“文珠兄,你去那边坐着好不,冯仁山举着酒杯占了文珠的位置,“元俊兄,我坐在你身边吧,你都多久没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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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文珠看向周元俊,只见他并没有反对,文珠只好照做。

坐定的冯仁山眼神瞄向文珠,意有所指地说:“你最近不是在干什么坏事吧?”

周元俊面色如常,“弟弟我日日学习罢了。”

有人笑,“学习什么?在谁身上学习。”

一行人大笑起来,文珠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冯仁山是周元俊表婶的的亲戚,两人见了一面就臭味相投地凑在了一处。只因周元俊近日常和文珠待在一起,便冷落了他。

“好了好了,”冯仁山拍手,“数十个美女鱼贯而出,纷纷坐在这些公子哥身边。

到了此时,文珠哪里还能不知道,此地就是这些公子哥消遣的淫窝。连文珠身边都坐了一个姑娘,给他斟酒。周元俊身边自然也有一位,那女孩细手纤纤,抚摸着周元俊的手臂,分外刺眼。

不一会儿,又有一行人出来奏乐起舞,众人酒意更盛,频频举杯。

周元俊喝了不少酒,冯仁山用看透一切的语气问他,“你那位同窗睡起来怎么样?”

周元俊眯起眼睛,“不错。”

“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月是有了。”

“呦,竟然还没腻?”这位老兄可不是个长情的人。

“且早着呢,”周元俊把玩着酒杯,“这么个美人,在陵县这地界可不多见。”再者,他京中的事情还没解决,至少半年之内,文珠应该都会陪伴在他身边。

周元俊想到了那个让他出走西京的少年,对方也是一个官家子弟,生得美貌却十分瘦弱,自小疾病缠身。

周元俊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他,被他那副病弱美人的姿态吸引,起了风流病,把人家带上了床。他那副身体怎么经得起周元俊的百般花样,不到两个月,他竟死在了周元俊床上。

在京中做官的,就算是小官,也没有好相与的。天子脚下,谁知道谁背后有什么样的靠山。

事情一发生周元俊就跑回了家,他父亲当时刚刚下朝,想都没想立刻找人把他往陵县送。此后,那个少年的事情便全部由他父亲处理。

那个少年苍白的容颜依旧清晰地刻在周元俊的脑海里,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被吓傻了,此后在床塌之上更不敢再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何必沉浸在痛苦之中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更何况京里来了信件,目前的形势还是有利于他的。

周元俊斜睨他,“你眼馋?”

冯仁山轻笑,“这么明显吗,你什么时候腻了,记得告诉我,我倒要看看这位到底有什么特别,竟让我们元俊兄痴迷不已,连兄弟们这里都不怎么来了。”

冯仁山尝试过与男子欢爱之后发现自己更喜欢女子,只是文珠那冷冷清清又文文静静的小模样,久违地勾起了他对男人的兴趣。

“他身子的妙处,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哦?这是什么意思?”

周元俊笑得高深莫测,不再言语,冯仁山却从中窥探出一丝不同寻常。他的目光转向文珠,那人一脸郁闷,除了优越的样貌,看不出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周元俊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冯仁山忍不住思索着。

宴会的气氛让文珠很不适,不过此时的周元俊早就醉了,也没有心思去安慰他。

文珠把他送回府上,直接回了自己家。他爹已经从大伯家回来,正独自喝着闷酒。

“爹,你是因为大伯难受吗?”

“嗯。”

“你和大伯之间的关系……”文珠爷爷奶奶有文屠户的时候,年纪就挺大了,两个人走的也都早。文屠户少年时期都是在各位哥哥姐姐家过日子,他一喝酒就哭着对文珠说兄姐对自己的苛待。

还记得他爹说过,小时候谁家里做了新衣,别人都有,就他自己没有。还说过有时候家里买肉了,专挑着他不在家的时候吃。

没想到他大伯这一去,他爹竟如此伤心。

“你大伯他们再不好,也把我养活大了。再不好,这些兄弟姐妹也给我置办了个房子,我这才能成家,有了你娘有了你。”

文珠没再说什么,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这么复杂,没有纯粹的爱恨,多数都是爱恨交加爱。就像他对周元俊,有时心中似有柔情万种,有时又会生出一些不满。

这日,周元俊趁着他表叔陪他表婶回娘家的时日,把文珠以同窗的名义,带回了县太爷的府邸。

文珠对于一县之长的住处,还是充满了好奇的。光看正门就已经气派非凡,一进院子里就能注意到,地面上铺着整齐的石头,想必无论是下雨下雪,都会容易清扫,不像他们家的院子里,一下雨就会变得泥泞不堪。

文珠胡思乱想间,想到了他送给周元俊的那条小狗,“元俊,我想去看看小白,他现在是不是长大了很多?”

“小白?”

文珠轻笑,“就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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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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