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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学长出面帮忙的?」几句寒暄后,阿本学长切入主题。
zoe也不客套,直接从那天发生的交通意外开始说起,从xavier洽谈石墨烯涂料技术授权、安甫医药生技国际集团到这位第二副执行长皇甫依嘉,一直说到xavier的手机照片,还有那间消失的医院。
「我想请你帮我查那间养护中心的背景,费用方面我会依照你的行情支付。」
「跟我谈钱就俗气了,」阿本学长身上的那套修身剪裁西装让他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江湖气息:「当年我还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没有你的挺身而出,我应该被判军法后,直接开除军职。」
「不过我还是没能帮学长你留下行医执照,你才会………」
「没关係啦,至少我没被抓去坐牢;也因为没有行医执照,我才会意外踏入这个领域。而你,也才会来找我帮忙啊。」
「其实真的出手帮忙的人,是我妈妈。」
「我有听说,是左妈妈要求面见司令官后,整个事情才大翻盘。」阿本学长啜了口咖啡,谈起昔日的事语调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叙述着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看着自己的妈妈胸有成竹的坐在椅子上,zoe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变了,变得坚强而有自信,虽然她不清楚这份坚强和自信从何而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的枯燥让zoe有些煎熬。
「妈,你还是先回家吧。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zoe最后还是不看好自己的妈妈。
「再等等吧,就算见不到司令官,总该把事情做个处理。」
会客室前有安全士官看守,桌上的电话这时倏忽响了起来。「值日安全士官○○○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安全士官立刻站起身来:「是。有。马上办理。」
掛上电话,安全士官脸上塞满不可思议:「报告左官妈妈,司令官请您现在过去见他。」
zoe的妈妈淡淡站起身来:「zoe,你在这里坐着就好,这件事我来处理。」
zoe傻住了。自己的妈妈什么时候有这般隐藏的背景实力,让司令官都愿意接见她。
「妈,我跟你去。」
「不用,」zoe的妈妈挥挥手:「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让你知道。」
就这样,那一天安全士官带着zoe的妈妈直接见了司令官。之后,zoe的妈妈就直接回家去了。临走前老妈只传了讯息给她:「处理完毕,安心。」
那天晚上,单位不断接到从外交部、首相府打来的电话,甚至向来不问世事的皇室都有人来电,表达对阿本学长伤害案的关切之意。这件事后续的发展惊动政府高层,事情演变方向也随之大逆转。
不久后zoe接到上级调查报告,阿本学长义愤伤人,但因之前已提出退伍申请,且案件发生时已经司令官核准在案,所以不算是现役军人,另外受害人也表示当初是误会导致口角发生,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并非遭阿本学长殴打,不愿再追究相关民刑事责任,故本案就此终结。仅限文到十日内办妥业务交接,迅速离职。至于zoe本人因处理突发事件得宜,记大功一次,调陞最高军事法院检察署。
这般美好的结局吓坏单位一票人。
儘管自己的外甥被揍成猪头,司令官还是妥协了。
眾人纷纷私下猜测,zoe的背景势力究竟到达什么境界,竟然如此惊人,完全不是国内任何一个派系可以对抗的。
阿本学长悄悄办完离职交接手续,离开单位后下落不明,联手机电话也换过,似乎刻意不跟zoe以及过去的一切有所联系。
「后来我有问过我老妈,但是她只说是个很好的老朋友帮忙,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愿多说,不能常用。」zoe问:「你当初怎么没有跟我打个招呼就走?」
阿本学长只是笑笑:「都这么久了,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
「要不是那天在法院辩论庭外面碰到你,我还真不知道昔日的军医师如今成为地下行业的中流砥柱呢。」
遇见阿本学长那天天气有些热。
走出辩论庭后zoe换下律师袍,里头的衬衫已经有些濡湿,她拨了拨发梢,提起公事包正准备离开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跟着从楼梯走了下来。
看着那道许久不见的身影,没有心理准备的zoe心头一震。
那道身影也看见zoe,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学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耶。」
「阿、阿本学长。你好。」zoe一时间乱了方寸。
「我有听说你后来考上律师了,恭喜你。」
「谢谢。」zoe迅速平静下自己的心情:「这是我的名片,有空来事务所坐坐。」
阿本学长微笑着说:「好喔。下个月要结婚了吧。」
「学长你怎么知道?!」zoe忽生羞吓之情。
「我那几位有联络的好
', ' ')('朋友,虽然他们也已经退伍了,不过还是有些小道消息来源喔。恭喜你。那个幸运的男人是谁?」
「是之前住院时认识的,一个可爱的大男生,」zoe从公事包翻找出已经印好的喜帖:「学长有空要来喝我的喜酒喔。」
「那当然没问题。」
「学长今天也是来开庭吗?」
「我陪一位朋友来的。」阿本学长朝后方点点头:「你先过去,我跟老朋友聊聊。」
阿本学长后方的彪形大汉一脸虯髯,身旁还站着两位小弟,zoe一望便知是江湖道上的兄弟,这位兄弟点点头,用台语说着:「贺,挖行过。」
看着这三人走远后,zoe才好奇问道:「学长这几年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跟他们有交集?」
「去一楼咖啡厅坐坐吧。」
阿本学长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侃侃说出这几年的际遇。
当年阿本学长办妥退职交接后,虽然打人事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行医证明的申请过程去屡屡被刁难。几个月后为了生活,阿本学长开始在一些升学补习班兼课教学。
成绩本就优异的阿本学长教起学生来自是游刃有馀,很快地在补教界中传开名声,但也引来纠纷。之前被打的那位高级长官,不知从哪获知阿本学长工作的补习班,竟然找了几个帮派兄弟直接到补习班挑衅。
「你们要找谁?」补习班柜台小姐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心中顿生不祥预感。
「你这有没有一位阿本老师?」为首一位问着。
「有,不过他现在正在上课。」
「上你妈屁啊!」
周遭其他下课学生,听到这些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开始叫嚣喧闹时,纷纷赶紧离开。有其他员工赶紧私底下跑到阿本学长上课的教室里通风报信,阿本学长听到后也立刻随之赶到柜台。
「你们谁找我。」阿本学长看着这群人把柜台上的物品扫落一地,心中知道他们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呦,你就是阿本老师喔。」为首之人吊儿郎当地讽刺说:「怎么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跑来补习班误人子弟。」
几句言谈衝突中,阿本学长也隐约知道了这些帮派兄弟就是那位高级长官找来的,新仇旧恨倏地同时爆发。
特种部队训练出身的阿本学长这几个月旯没有停止自我锻鍊,身手依然矫健,没几下把这几个帮派兄弟打趴在地,不过补习班到处狼藉不堪的景象,可是把补习班老闆给吓坏了,深怕帮派兄弟再度回来寻仇,只能找个藉口赶紧把阿本学长解聘。
然而麻烦就像分手后的前男友或是前女友般,总是在你刚好最不想遇见它的时候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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