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敢问李山那书法字帖到底是什么，全都散了。
正当卢冲和秦雨萌要走，李山笑道：“小卢，你留下，萌萌你也留下来。”
秦雨萌明白外公的意思，顿时脸蛋羞红，偷偷看了卢冲一眼，然后低下头，心里暗想，外公也真是的，差直接说撮合我们两个了，卢冲他那么花心，我猜不会喜欢他呢。
卢冲看出秦雨萌的羞涩，暗笑，这个警花是不是想多了。
他问李山：“李老，您对这个字帖有什么看法？”
李山深深地看了卢冲一眼，难道这小子是明知故问，故意考究我的。
他谨慎地说道：“我也无法完全确定，所以把龚老和杜老留下来。我能够确定的一点，这纸张，应该是东晋时期用的麻黄纸，工艺唐宋时期落后，却东汉时期的普通麻纸要强不少。龚老，杜老，你们看看这字。”
其实，李山说这纸张是东晋的，已经基本确定了，这是书圣王羲之的真迹，因为王羲之是东晋人。
龚峰临摹王羲之书法几十年，看过各种书圣作品的摹本，从来没有见过真迹，现在书法收藏界统一的意见，王羲之的真迹早全部毁了，最接近他真迹的则是唐朝的一些临摹作品，唐朝的人，包括李世民，看过王羲之的真迹，然后进行了临摹，虽然只是摹本，并非真迹，也很多一般书法家的真迹有收藏价值。
龚峰看过这个《丧乱帖》，越看越是吃惊：“天呢，这到底是什么人临摹的，便是书圣自己亲自指点，也不可能临摹成这样，我去过宝岛的故宫博物馆，看过那个所谓的书圣真迹《快雪时晴帖》，根本不能跟这幅字……”
本来他想说这个是书圣真迹，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书圣真迹非同凡响，不能草率定论。
李山问杜如晦：“杜老，你看呢？”
杜如晦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最后深深一叹：“这算不是书圣真迹，也相差无几，难不成是他儿子王献之的，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这幅字有股神的力量，连我这个专攻国画兼攻书法的人都能感受到行书化草书过程的字美，你们感觉不出来吗？”
李山郑重地说道：“能让我升起顶礼膜拜之感，肯定是真的！”
他们的话说得很含蓄，但都已经确定，这是书圣真迹。
李山谨慎地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掉以轻心，咱们以后要慎言，千万不能吐露出去，不然又会掀起一场风暴，像《清明河图》、《富春山居图》一样的风暴。”
龚峰和杜如晦都郑重点头。
卢冲在旁观察，发现这三位大家从开始到现在，神情有过惊艳，却没有流露过贪婪，这跟刚才对卢冲那副字的态度形成鲜明对照。
他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书圣真迹非同小可，目前只有他有能力保存，他们三位大师胸襟坦荡，考虑的更多是物保藏问题，而非个人私利。
李山说道：“小卢，这幅字太过珍贵，我至少要用两个星期的时间才能装裱完成。”
卢冲说道：“那麻烦李老了，一切都按照您说的算，您说什么价格？”
李山笑道：“能为这幅《丧乱帖》装裱，是我的荣幸，应该是你收我的钱才对。钱不提了。现在，事不宜迟，我要马开始准备。几位不送了。”
……
关于那个寿宴的回忆到此结束，卢冲现在明白李山的深意，他是故意让自己跟姜老见面，因为姜老是黄家的后台，如果能够把话说开，事情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