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态度尽量放缓,一直说着和稀泥的话,不怎么敢大放厥词,是不想激怒卢冲。
他还生怕卢冲投诉胡头目,把胡头目叫醒了,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还是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小于连忙低声对胡头目说道:“老胡,看起来,对方很有背景,要不你低头认个错,没准过去了。”
胡头目却昂着脖子说道:“认错?我有什么错?这三更半夜的,我睡一会儿又怎么了?他又不是咱们的司,凭什么批评我?这充其量是一件小事,大不了背个小处分,我不在乎!我不信,他真的能把我这身皮扒了!”
小于哭笑不得,这个胡头目仗着父亲以前在市局当过财政科的科长,在队里横行无忌的,谁都不放在眼里,让他认错,确实很难。
他只好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要递给卢冲,想要缓和关系。
卢冲摆摆手,看了小于一眼。
小于顿时尴尬地把烟收了回去。
严乐乐依偎在卢冲的怀里,低声说道:“冲,这个保安太坏了,你绝对不能轻饶他。”
卢冲点点头:“你放心。我记得你们不是有五个人的吗?”
严乐乐说道:“另外两个同学做笔录去了,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快做完了吧。”
卢冲和严乐乐低声聊着天,不再理会那两个保安。
那两个保安起身,走到一边。
胡头目问小于:“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你说,那小子到底是什么背景,怎么那么嚣张?”
小于摇摇头:“他没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你看那个空姐,是我们见过最漂亮的空姐了,能够泡到那么漂亮空姐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而且,你看他进咱们这种地方的态度,跟进自己家一样,我的意思,不是说他是什么三进宫的老油条,而是说,他根本没有一丁点担心,心肯定有依仗。”
胡头目问道:“他的依仗无非是那个邱局,咱们京城有几个姓邱的局长?”
小于摇摇头:“我才参加工作没几年,哪里知道那么多领导的名字,我知道咱们分局和市局少数几个领导的姓,连名字都记不全。”
“我你也好不了多少,本来我爸爸在市局的时候,我还知道好些市局领导的名字,可最近几年不断地换来换去,我爸爸也退休了,现任的好多市局领导,我也不知道他们姓什么了,市局现在我唯一知道的只有齐局了,其他的咱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也没有留心。”胡头目忽然想到了什么,嘎嘎奸笑起来:“卧槽,我想起来,东城区分局有个姓邱的副局长,那家伙年纪很大了,马快退休了,也没啥实权,哎呦,听那小子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手握实权的大局长呢,原来是那个老邱啊,嘎嘎嘎……”
小于担心地问道:“算那个老邱没啥实权,但他毕竟是分局副局,也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啊!”
胡头目一脸轻蔑地说道:“那个老邱当年犯过大错,算是带病继续工作,被剥夺了所有实权,在东城那里瞎混日子,哪里的人没有几个能看得起他的,听说还有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曾经顶撞过他,结果呢,那个小年轻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足见那个老邱的无能,因为他的窝囊无能,我才记住他的。你放心,我爸爸退休前可是市局财政科的,跟咱们西城分局的领导们都很熟,咱们分局的领导们看在我爸爸的面,肯定不会为了东城区那个废物老邱而为难我。对了,我再给咱们队长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坐镇一下,有他在,那个老邱来了也奈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