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1 / 2)

三两下,衬衫上一竖排的扣子就解开了,云凛解了手表的扣子,直接丢在一旁,抻着略显单薄的肩头,将衬衣除了下来。

雪白的肌肤展露在車厢温暖的空气里,沈颂一把按住了云凛的手腕,哥哥,你为什么不换自己的衣服,要穿我的?

为什么不可以?云凛凤眸眼角凌厉一挑,这是异装舞会,你为什么不换女装?

沈颂按着细伶伶的雪白腕子没放手,淡笑着说:小云朵,你是我的舞伴,我要是也穿女装,咱俩谁是谁的女伴?

总之我要换你这件,云凛把头别过去,女装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有辱斯文!

一身香肌像是空山雪一般清白,淡雅的竹香萦绕在周身,尤其是别过脸去的那一瞬风情,颈项上突出的一道筋,都谱写着美好。

沈颂笑着靠近了一些,呵气在白玉般的耳垂上,怎么,私下里就可以女装了?

他有点耍无赖地笑:要是这样也可以,以后就只穿给老公看。

耳畔发痒,云凛强挺着没有缩起肩膀,板着面孔说话的同时,耳朵尖尖泛起的粉红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不要说这些废话,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衣服,我怎么穿?

沈颂眨了眨眼睛,不就是旗袍么?

停了停,他补充:哥哥你的身材好,穿旗袍好看的。

云凛转过脸来,佯怒瞪着沈颂,叉开的那么高,有什么好看?风气败坏!

刚刚沈颂没回来之前,云凛克服心理障碍,将衣服打开看了一眼。

暗红色的天鹅绒面,立领盘扣,边沿缀着金丝错线与些许刺绣,衣襟的扣子一直延展到腰侧。

可下摆的叉确实开的太高了,如果穿上身,大概就到了大腿的根部,坐下来的话,恐怕走光也不剩下什么了。

云凛当即被这衣服吓到,却没想到更加吓人的孩子后面。

旗袍的下面藏着一双玻璃袜,袜子的頂端缀着一根细细的带子,松紧带连接着渎裤一样的小布料。小小的布料上还有蕾丝花边。

还有放在一旁的鞋子,俨然是一双细跟的小高跟,鞋面上还包着暗红色的缎子,脚踝的部位有水晶搭扣,与旗袍是同款式。

配合着这一身女装的,还有一頂缀着纱网的小礼帽。

深褐色的假发摆在盒子里,静静躺在手套箱的上面。

这到底是一身什么衣服,云凛拎起小高跟鞋看了两眼,又面红耳赤地丢回了鞋盒里。

总之这一身衣服,要如何穿出去见人?

面对提供这身衣服的罪魁祸首,云凛一下就没了好气,要穿你去穿,反正别想让我穿。

眼看云凛态度坚决,沈颂眼睛眯了眯,眼神描摹着云凛漂亮的颈部线条与展露出来的雪白肌底。

哥哥,你是不想穿给别人看,还是不想穿给我看?

云凛挣了挣手腕,瞪了沈颂一眼,但是眼波里的春水含着情,没有凌冽的意味。

你自己说呢?

眼看着云凛就要拒绝,沈颂眼珠转了转,嘴角也单边勾起。

哎,那要不然我替哥哥穿旗袍也行,我脸皮厚不要紧,就是我这个身高吧,穿上这身衣服,叉就开到腰上了。

沈颂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没关系的,被人看了就被人看了吧,不重要,反正我不要脸。

沈颂长相确实頂尖儿的好,一身精壮的肌肉,身体线条流畅,此刻近距离用美貌下蛊,又开始表演茶艺,让云凛的心一下就軟了。

云凛蹙眉:你要穿女装?

沈颂嗯了一声:对啊,反正这衣服需要有人穿,哥哥虽然答应我了,但是既然不想穿,也不好强求,我没关系的,所以让我替哥哥穿吧。

云凛想起沈颂一米九的身高,这旗袍真的紧巴巴地穿上了身,还真的难逃被人看个精光的命运。

他提醒沈颂:那个叉,开的很高。

沈颂无所谓地耸耸肩,又眨巴眨巴眼睛,哥哥不喜的事情,我不强迫,我可以的,没关系。

大概是沈颂的茶艺太好了,云凛又没什么恋愛经验,很容易被套路进去:算了,你停了停,他继续说:不必了。

云凛生出了一种宿命感,叹了口气,扯过衣衫:既然已经答应你,君子重诺,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沈颂嘴角勾了勾,又被他克制下去了。

真的吗?别勉强。

云凛侧眸瞥了沈颂一眼,怎么,你想我下車走人?

面对这身衣服,真的需要咬碎银牙铁了心才能穿出去,云凛甚至真的想,违背诺言就违背诺言吧,谁愛穿谁穿。

沈颂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立刻捏住了雪白的肩头,不不不,哥哥别生气,我帮你换衣服。

車厢里,静谧非常。

两种信息素相互萦绕,织就了一片令人沉浸的愛意。

沈颂为了方便,干脆把云凛端着坐在自己腿上,扯着玻璃袜的扣子帮他往带子上连接。

云凛涨红着一张脸,梗着脖颈看前挡风玻璃,一動不敢乱動。

直到沈颂帮他把小高跟穿上,在脚踝上扣上了水晶坠子,云凛才松了一口气。

换好了?他问了一句废话。

沈颂帮他理了理肩头的衣服,又扣好了最后一颗盘口,双手圈住了纤细柔韧的腰肢,把脸埋在了云凛的颈后,怎么办,哥哥你太漂亮了,我不想给他们看了。

云凛一身都是清雅的淡香,他的眉眼天生长得极好,不需要施以粉黛,红唇玉面天然色,竟可以完美驾驭这么挑人的女装。

两支过了手肘到大臂的黑天鹅绒手套攀在他的玉臂上,他略扶了一下缀着纱网的小礼帽,好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吧。

哪知道沈颂圈着他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又收紧了一些。

你这么好看,被别人看了我难受,所以我后悔了。

云凛推了他手背一把,不是你说要来参加舞会的?

沈颂抬起头咬了云凛的耳垂一口,看着因为自己作恶而迅速红起来的耳垂,沈颂轻声说道:要不然,我们来个折中的法子?

什么折中的法子?云凛还在纳闷,就感觉肩头被披上了一个毛茸茸的貂绒披肩。

来,宝贝,和我来。

说着,沈颂率先下了車,然后恭顺地单膝点地跪在車门前,抬起一只手过了头頂,就像是一名迎接女王下車的忠实仆从。

宝贝,就让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完成舞会的约定。

前面哄哄闹闹的舞会正在进行着,古朴建筑的二层小楼上,复古玻璃封闭着的阳台上点缀着点点细碎的小灯串,一片茶色玻璃格栅门隔绝了室内的喧嚣,只有舞会的音乐流淌进来。

沈颂穿着精工复古的西装,周身气质笔挺,一手牵着云凛的手,另一手搭在云凛的腰上,踏着悠扬的音乐,随着节拍慢慢地挪動着步伐。

这样一来,既完成了约定,也没有让别人看见云凛穿女装的模样。

两个人就像是共赴一个小小的秘密,彼此守口如瓶,一举两得。

与沈颂在悠扬婉转的音符间轻轻地挪動脚步,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像是敲击着人的心口,云凛挑眉:你会跳慢8?

沈颂:之前被家里逼着学的,不过哥哥竟然也会,这是我没想到的。

印象中的云凛只是单手执卷,依靠在窗边静静读书的美人。

似乎是被气氛感染,云凛的眉目也柔和了下来,那眼角的一颗小痣愈发显得風情万种。

这种东西,只要看一次,不就可以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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