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扶着闵宥安出宫的时候,沧诀已经等在皇宫外面了。
“沧诀,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等了多久?”
“没等多久。”沧诀帮着夏桐笙扶着闵宥安进马车,“昨天晚上,听到太子被废,是不是和王爷的伤有关?”
“回去再说。”
王府门前,沧灵带着李馥琪以及风禹韩早早地等在门口。
“怎么你们都来了?”
“今天初一,属下带着郡主来给您拜年。另外,我听说昨天皇上废太子,您在宫里也受了伤。”
闵宥安笑笑,“一点小伤,不碍事。”
风禹韩冷哼一声说,“什么没事,差点就没命了还说没事!”
一旁的夏桐笙倒是红了脸,不过天寒地冻到底是冻红的还是羞愧,无法分辨。
“都先进去吧,这外面天寒。”
夏桐笙把闵宥安送到书房,带着一一,婴伶和李馥琪出去。
李馥琪问夏桐笙,“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沧灵没有说与你听?”
“没有。”
夏桐笙摆摆手,“既然你家丈夫都不告诉你,我千万不能多嘴,我怕沧灵怨我。”
“他怎么敢怨你,你可是王爷的掌心宝。”
说着说着,李馥琪干呕了起来。
“你这是......”夏桐笙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有喜了?”
“恩,已经找郎中瞧过,说是刚刚一个月。”
她掩嘴轻笑,“我还以为你和沧灵两人结婚前就在一起了,看来是新婚夜的时候呀,这沧灵还真是一击即中啊。”
“你别打趣我!”
到底是刚刚出嫁的女孩子,说起闺房之事还有些忸怩。
“这头三个月可要仔细着,沧灵不跟你说这件事情,想必也是因为怕你担心,你就安心养胎。”
李馥琪嘟着嘴巴,“算了,我还不问了。”
回到东苑,夏桐笙从婴伶的手里接过孩子,“一一给我,你出去给府里的下人发点银子,总归是过节。”
“是,”婴伶乐滋滋地跑出去,“大家都知道王妃心善,下人们早就等着呢。”
“本来我想亲自去的,可是怕冷落了我们郡主,郡主一会生气。”
“你说什么呢,我早就不是之前那个飞扬跋扈的我了。”
说起这个李馥琪的脸上浮现两抹潮红。
书房里的男人们都在谈论太子被废之后的事情。
“王爷,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这太子被废以后对您的好处只怕更多了。”
“不见得。”闵宥安和风禹韩两人同时开口。
闵宥安见风禹韩和自己的心意相通,捂着胸口等着风禹韩解释。
“之前有太子和王爷分庭抗礼,太子是嫡长子,王爷有丰功伟绩,拥护太子的人和拥护王爷的人大多在朝廷之中维持着均衡,现在太子被废,不少原来正在观望的人只怕心中有了打算,朝中的这种平衡即将被打破,到时候王爷的势力一旦增大,只怕皇上对王爷的戒心会加强,对王爷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风禹韩已经说得非常隐晦了,意思就是王爷的势力过大,皇上会担心王爷觊觎皇位。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从今天开始,王爷病重不去早朝。”
闵宥安乐得清闲,难得有时间在家里陪妻子和女儿,这次正好是个好机会。
话锋一转,闵宥安问,“你和瑾琂的婚事打算什么时候办?”
“再等等吧。”
沧灵作为一个已婚男人,痛哭流涕,“风公子,你是拎得清的人,你看我自从成亲之后,都凄惨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