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希望皇帝可以稍微明智一点,就算是心里不愿意管,但是林老将军都告状到眼前了,皇帝便不好视而不见。
莫沉见她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和害怕,他突然明白首辅大人为何如此在意她了,这样的女人,坚韧聪颖,她的身后似乎带着光环。
“天这么冷,回去吧!”
夏桐笙点点头,刚从后门回到颜巷,纪水寒在她房间等她,见她进来,连忙过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歉意,“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道歉?”夏桐笙抿唇,眼神如此纯粹!
“我......”纪水寒还以为夏桐笙在问她到底哪里错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是我没有处理好杨备的事情,让你大着肚子还要跑来!”
“这件事情,错的不是你,你也不用自责!就算是换做其他人,我依旧会帮的。”青楼里头牌被迫接客是常有的事情,自然怪不得她。
纪水寒难得能遇见像夏桐笙这样仗义的人,她难得地笑了,“看来当初,我来颜巷算是来对了!”
听见纪水寒对自己的肯定,夏桐笙捏了下自己的鼻子,有些得意,“你这么说,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机装作肚子痛把你骗来了!”
她微微怔愣了一会,垂下眼帘,就像是认命一般,“既然上了你这条贼船,想必我也没机会下船了吧!”
纪水寒也很奇怪,得知自己被骗了,不觉得生气也就罢了,反而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来了这里。
“那当然,我这条贼船可不好下!”
“既然如此,我愿意一生追随公子!”
听到她的承诺,夏桐笙有下没下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肚子,“难得啊,你这样清冷的人,竟然会向我低头!”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不是吗?既然你用真心对我,那我也必将报以真心!”
夏桐笙笑笑,“记住你说过的话!”
这一边,夏桐笙笼络人心,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人,正在忙着危言耸听。
天刚擦黑,闵宥安依旧和南乐辞在胶着着。
经历过两场较量,地上的雪已经被鲜血染红,红色的血迹与白雪交相辉映,在边疆确有一分凄凉悲壮的美。
南乐辞将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重新扎起来,并从地上抓起一把雪,雪在手心中慢慢融化。
而他便用这融化的雪水洗去脸上的污渍。
他容不得自己的形象有败笔。
而对于他这种洁癖的做法,闵宥安则显得嗤之以鼻,“雪水洗血水,南乐大人还真是好雅致!看来是一点也不担心会打败仗!”
闵宥安的嘲讽并没有引起南乐辞的怒意,他只是冷哼一声,“闵宥安,以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你赢得了我吗?”
“那可难说,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役数不胜数,你怕是自信过头了!”他眉头紧皱,眼神凌厉,就像是这冬日的寒风一般,深入骨髓。
“你只剩三万大军,难道还抵得过我的十万大军?”
“你太骄傲了!”他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有力。
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响起雷鸣般的呐喊声,一瞬间,感觉到地动山摇。北闵的援军,在不远的山涧处将南乐辞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