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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会遇上阿蓉,完全是意外,但是,我没后悔过。”释正阳眼神有些迷茫,大概是想到了十几年前时的情景,尽管他那会已经年过半百,却一直未娶,所以并不知道,从第一眼看到蓝语蓉,就为她动了心。
岳芷凝已经从昏迷中醒来,但脸色苍白的可怕,也冷静的可怕,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
夜逸云非常担心,劝过她别急着追问,先平静平静,可她非要知道所有真相,他也是没办法,才将师父请了来。
师父也很平静,大概知道既然决定说出来,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能够接受和承担,而且,他的身份地位阅历摆在那儿,是绝对不会像普通那个惶恐无助,不知所措的。
“莲华天的事务向来有条不紊,我即经常到处游历,一来为尽自己所能做些善事,二来也是想着多发现一些人才加入莲华天,共同维护天下稳定。”释正阳的眼神很快恢复清明,“那次出游,正好遇上厉元州掳走阿蓉。”
“厉元州掳走我母亲,肯定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宗主的出游,难道也专去见不得人的地方?”岳芷凝毫不客气地问。
释正阳并不生气,“厉元州必然不愿让人知道内情,可他修为高深,可以几日不吃不喝,阿蓉却不能,且她因被掳走,受到惊吓,发着高烧,厉元州不愿她丧了命,才带她住了客栈,为她熬药治病。”
厉元州是炼丹师,虽然并不擅长于给人治病,却也知道人在发烧的时候,用什么丹药合适,所以他才亲自替蓝语蓉抓药治病,照顾的很周到。
对外人,他就说蓝语蓉是他的妻子,尽管他的年纪一看就大了她很多,不过世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那时候他因为炼邪功,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也没人敢多说。
蓝语蓉一开始被掳走后,确实是吓坏了,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列千痕的师父会突然掳走她,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只说要她陪他修炼,还要污辱她,要不是那天晚上她拼命挣扎,后来还用金钗伤了自己,接着发起了高烧,恐怕早已清白不保。
当然,厉元州并不是怜香惜玉,只是看出来蓝语蓉身体太虚弱,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强要了她,难保她不会一命呜呼,那他不是太亏了,所以才要先治好她的病,再用采阴补阳之术修炼,这一耽搁,也就正好给了蓝语蓉向释正阳求救的机会。
岳芷凝意外道,“宗主的意思,是我母亲主动向宗主求救?”
还以为是宗主看到厉元州欺负她母亲,路见不平,立刻出手呢。
“是的,”释正阳点头,“当时我也恰巧在那客栈投宿,但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你母亲是被掳走的,也不认得厉元州,只因我住在他们隔壁,听到你母亲说,如果厉元州敢逼她,她立刻就死,我虽听出些不对,不过也不好贸然出手,就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结果没想到,他们两个并没有动起手来,甚至没有了动静,过了没多大会儿,厉元州就出去了,释正阳悄然过去看了看,蓝语蓉已经睡着,并无不妥,他也没急着出手。
再过了大概一刻钟,蓝语蓉大概是确定厉元州不会接着回来,这才开始叫救命。
释正阳立刻到了隔壁,才发现她是被绑着手脚的,刚才她睡在被子里,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不妥。
“你就带走了我母亲,然后跟她在一起?”岳芷凝有点愣愣的,事情的发展,怎么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呢,“你怎么没有杀了厉元州?”
“那时候厉元州还没有做出丧心病狂的事,何况,”释正阳闭了闭眼睛,“我还要先救你母亲,她……被厉元州下了极厉害的媚药,如果不与人合欢,她就会死。厉元州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想让你母亲主动向他求欢,免得她又寻死觅活。”
厉元州本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自从开始修炼邪功,他就什么都不顾了,连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做的出来。
给蓝语蓉下了媚药后,他就喝酒去了,就是想熬一熬她,到时候好下手,却不想,释正阳就在他们隔壁,且管了这闲事。
“媚药?”岳芷凝不停地冷笑,“真是……真是……不过宗主,就算如此,凭着你的本事,应该也可以救我母亲的吧,你难道一定要毁了我母亲清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