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要把岳芷凝嫁出去,好把库房的钥匙拿过来,再捞些油水。
可上次她给岳芷凝安排的那桩“好亲事”不但没成,岳芷凝还放了狠话,弄的全京城的媒婆都不敢上门来提亲,她正恨的要死呢,偏偏又无法可想,能怎么办?不料景昭侯今天却上门求亲了,他在朝地位举足轻重,岳芷凝总不敢把他也打出去吧?
要是这桩亲事能成,估计景昭侯也不会在意岳芷凝的嫁妆是多还是少,真是太好了!
“岳夫人客气了,本侯今日上门,是要聘芷凝为妻,若她肯应,聘礼不是问题。”梅锦渊一身天蓝长袍,束着白玉腰带,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爽干净。
“当然当然,”何氏就差没点头哈腰了,“能得侯爷垂青,是芷凝的福气,她哪有不应的理,至于这聘礼,侯爷说怎样,就是怎样,只要面上不失了规矩,家母与拙夫,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这门亲事已经成了一样。
“岳夫人真是贤良。”梅锦渊不无嘲讽地道。
谁不知道何氏以往待岳芷凝不好,处处苛待她,还要把她许给一个快死的人为妻,若不是知道此事,他也不会前来下聘。
这会儿倒当起“慈母”来了,这嘴脸,看着真让人恶心。
“侯爷过奖好,”何氏笑的脸通红,“既然如此,那这桩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何姨娘,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岳芷凝不紧不慢地过来,目光在满院子的聘礼上略过去,又落在梅锦渊脸上,“侯爷不觉得无聊吗?”
“什么无聊?”梅锦渊笑道,“我是认真的,想要聘你为妻,那次与你说过之后,本来就要过府下聘的,却不想你出了门,才拖到今天,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话说的,好像岳芷凝巴巴盼着他来一样。
“我有说过同意你来下聘吗?梅侯爷,你这样我会很困扰。”岳芷凝揉了下眉心,“我那天应该把话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嫁给你,你来下聘,只会自找难堪罢了。”
“芷凝,你怎么这样跟侯爷说话?”何氏假装没听到岳芷凝刚才的话,高兴地道,“难得侯爷喜欢你,不计较之前的事,前来下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得侯爷喜欢我?”岳芷凝嘲讽地道,“何姨娘的意思是,除了梅侯爷,就没有人喜欢我了?”
何氏笑容一僵,“我……”
“就算没人喜欢我,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用你养活,你急着把我往外轰什么?”岳芷凝冷笑,“什么计较不计较,以前什么事,我以前怎么了,需要到只要有人来下聘,我就得赶紧嫁的地步?”
何氏脸上挂不住,摆出主母的威严来,“芷凝,我是在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你不要使性子!侯爷是真心喜欢你,嫁给他,你不会吃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岳夫人,你不必如此生气,本侯并没有怪芷凝的意思,”梅锦渊淡淡看她一眼,那目光中的警告和冷意,却是相当吓人的,接着又回过头来,“芷凝,你对聘礼有何不满,只管提出来,我定会努力为你办到。”
“聘礼我是没有意见的,”岳芷凝淡淡道,不等何氏和梅锦渊欢喜,她接着道,“但是人不对。”
梅锦渊皱眉,“芷凝,你这话何意?”
何氏已经看出来,岳芷凝不会嫁给景昭侯,气的脸都发了青。